四爺冷臉:“你一個女人家,能不能矜持點?”
楚嫻愕然,她怎么不矜持了?
他鳳眸中擒著冷意撇過來:“以后你少把愛掛嘴邊,讓人聽見,成何體統!”
真是豈有此理。
她一點到底要念叨多少遍寶寶,到底要念叨多少遍寶寶是她的心肝寶貝蛋,到底要念叨多少遍“額娘是愛寶寶的”?!
“愛”這個字聽起來可真是刺耳!
到底是誰把這個字造出來的?
再讓他聽見她念叨愛寶寶,看他怎么收拾她。
真是絮叨,欠收拾!
楚嫻眼皮眨了眨,總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個…
額,不可理喻…
他到底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她懷孕,他欲求不滿,體內雄性激素不穩定,導致情緒失控?
不對呀,今兒個他才飽飽的吃了一頓好么!
雖然動作頗為克制,可那是一場持久戰啊!
這才一個半時辰過去,又餓了?
嘶…男人真是種可怕的生物。
看在后院就她這么一個女人的份上,楚嫻決定不和他計較。
抿了口茶,她下了暖炕走到對面,直接坐到他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太不矜持。”他依舊冷著臉:“誰讓你坐到爺腿上的。”
“不讓坐也坐了許多回了,”她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好累,剛才給你的娃胎教累著了。你要獎勵我。”
他瞇起鳳眸,低頭看她:“獎勵?”
“額…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你…唔…”
她剛才說“要他”,他耳朵好使的很,決沒聽錯。
這一夜,東三所里春色無邊,室內的炭火仿佛都比平時灼熱許多。
只是,別的地方,卻非如此。
永和宮 德妃心事重重。
嬤嬤走過來把宮燈挑亮,又換上一盞新茶:“娘娘,早些就寢吧。明兒個還得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呢。”
“天天請安,日日伺候,又有什么用呢?”德妃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明白:“人和人為何如此不同?”
她進宮這么多年,一直恭謹伺候。
在太后跟前,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沒出過。
蒙語這些年也練的十分熟練。
可太后為什么一直對她淡淡的?
“老四媳婦到底用了什么招數,為何太后如此喜歡她?東三所里統共只有兩個侍妾,說處死就處死了,佟佳慕珍自然犯了死罪,但到底是佟佳一族出來的,說賜死也就賜死了。連她要進產房,太后竟然都沒多說什么。”
德妃低低出聲,眼中黯然:“嬤嬤,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二十多年的恭謹伺候,比不得老四媳婦這才不到三年的陪伴?”
“奴婢聽說,四福晉倒也沒使什么特別的招數。就是她說的蒙語,很像科爾沁草原上的音調。”
“難道因為她長得漂亮?”德妃皺眉:“說來也怪,選秀的時候,本宮見過她好幾次,真沒這么出挑。怎么入了宮,一年比一年好看了?
如今瞧著,皇子福晉中,她竟比風流裊娜的大福晉還要美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