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一本正經,堂而皇之的話,四爺直接起身朝后院走去。
蘇培盛連忙跟上,吩咐人去準備熱水給四爺沐浴。
一刻鐘后,四爺進了臥房。
楚嫻背后倚著大大的軟枕,半躺在床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他放輕步子走過去,把手慢慢從他手里抽出來,發現是本三字經,遂十分嫌棄地扔到一旁小幾上。
楚嫻手里的書被抽走,迷迷糊糊半睜開一條眼縫:“唔…爺…”
“看了一頁就睡著?”四爺很是嫌棄,站在床邊不緊不慢地解開扣子,把外面罩著的中衣直接扔到旁邊衣架子上,然后就上床,把她撈進懷里。
楚嫻在他懷里蹭了蹭:“本來想念給寶寶聽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以后別念了。你好好吃飯,別再上火了,把爺的兒子養的白白胖胖就行了。”他說著把被子理好。
楚嫻后腦勺在他身上又亂蹭了蹭:“胎教還是有必要的,聽說將來孩子出生,會比較聰明。”
他挑眉,語氣里滿滿的自信和不容置喙:“爺塞進的兒子,會不聰明?就你稀里糊涂看一頁就睡著的胎教法,別帶壞了爺的兒子。不準看了。”
“我是因為時間比較晚了,才會困…”楚嫻咕噥著打了個哈欠,困意又上來了。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沒一會就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四爺也漸漸有些困了。
他的手覆在她肚子上,入睡之前還在想:聽說大嫂每次孕期滿四個月就有胎動,爺的兒子如今也滿四個月了,怎么還沒動靜?
該不會是性子像這個懶兔子吧?
唔…胎教…明兒個問問再問問徐太醫…
連日籌算,終于初見成效,四爺很快也睡著了。
四爺是被一陣亂拱拱醒的。
外面風聲大作,還有雨水滴滴答答打在瓦片上的聲音,不知何時變了天。
楚嫻不知道是怎么了,在他懷里亂拱,哼哼唧唧皺著眉頭,似是做了個噩夢。
大婚以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剛想把她圈進懷里抱住呢,楚嫻忽然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然后就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四爺也迅速坐起來,攬住她的肩膀把人摟進懷里,低聲開口:“夢著什么了?”
他低頭貼過來的時候,能聽到她的劇烈快速的心跳聲,顯然被嚇到了。
少年溫暖有力的大手在她背后輕輕撫了撫:“爺在這兒呢,嫻兒別怕,嗯?”
楚嫻眼前還是夢里的情形,一時沒緩過來,有些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衫:“爺…佟佳慕珍她,她渾身都是血,站在我面前,還有宋氏和李氏,她們要我償命,說都怪我,還…”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肚子,那些詛咒她孩子的話,她說不出來。
四爺皺眉,心底有些后悔不該在行刑前故意讓人把佟佳慕珍機會跑出來再折騰點罪名。
如果不是佟佳慕珍跑到東三所來大聲叫喊詛咒,楚嫻大約不會半夜被噩夢驚醒。
他把她圈住抱緊,讓她的腦袋埋在自己胸前,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后背一下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