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時間不到,整個院子都變得靜悄悄的。
少年邁著修長的雙腿,快步朝正院臥房走去。
他坐在床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楚嫻睡得很香,絲毫不知道少年已經站在她床前,就是覺得臉上不太對勁,被弄得迷迷糊糊,連一條眼縫都不想掙開,哼唧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捏了捏她有些肉肉的臉頰,俯身湊過去,懲罰似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自己能睡著?睡得這么香,要不以后爺都不來打攪你了?”
楚嫻迷迷糊糊地,輕哼一聲,還是沒醒。
四爺皺眉,心里有些不得勁。
以前她整天朝自己懷里拱的時候,沒了他就睡不好的時候,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能相看順眼的夫妻,私底下都是這樣的?
如今他忽然要睡書房,雖然是因為有所目的才故意去的,可她竟然什么都沒說。
孕吐的時候明明那么依戀他,這才過去幾天,吃得香睡得好?
這該死的不被需要的感覺!
他滿心盤算的都是怎么讓她在皇家過得舒服些,這個小沒良心的!
晚上他在書房睡,她都不想他了…
“嫻兒,爺走了。”他故意加重咬她耳垂的力道。
楚嫻的意識被他啃咬耳垂的動作拉回了一些,含含糊糊應了一聲:“知道了。”
知道了?
以前他一說要走,她鞋都不穿就跑來抱他的腰往他身上爬。
現在肚子里揣著個兒子,能耐了,不需要他了是不是?
“爺要去書房睡幾天,”他出氣似的故意在她唇上用力吮了一口,把她原本粉嫩嫩的嘴唇弄得嬌艷欲滴:“最近有些忙。要在書房多住幾天。”
楚嫻額頭在他側臉上蹭了蹭,又“嗯”了一聲。
“爺真的走了,你不要總來書房找,會耽誤爺辦差。”他“特意”叮囑。
“嗯嗯,你嫌我胖了,我才不去呢,不找你,哼…”楚嫻含含糊糊咕噥一句,翻了個身。
四爺本來作勢要走,聽到她咕噥的話,又轉身回來,鳳眸危險地瞇起。
才不去找他?
這蠢兔子,越來越欠收拾了。
他去外間喝了兩盞茶,再進來時,楚嫻又睡著了。
想也沒想,四爺直接用錦被裹著她打橫抱起來,快步回了書房,把她塞進被窩。
看她睡得依然很熟,他把方才裹著她的那床錦被親自送回正院臥房,然后把楚嫻的披風和軟鞋拿到了書房。
心里終于滿意了,四爺脫衣上床,把她圈進懷里。
次日清晨 楚嫻還沒睜眼,就覺得身邊的味道和平時不太一樣,似乎屬于四爺的清冽氣息格外濃。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頭頂的青色紗帳,楚嫻愣了一會:“我昨晚…額,夢游了?”
她昨晚明明是在自己房里睡的,怎么跑到四爺的書房了?
身側的少年幽幽睜開鳳眸,瞥了她一眼:“是不是爺每次睡書房,你都要跟來住?你昨晚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記得了?”
楚嫻皺著眉使勁回想,她昨晚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