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少年鳳眸微瞇,怎么說也一百一十七天沒見了,這蠢兔子就算饞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皇阿瑪多次強調,讓他一定要今早有個嫡子,眼瞅著皇子府都快建好了…
嗯,他得抓緊時間!
發覺他又有想要把她就地吃掉的苗頭,楚嫻艱難地側身,弓著身子皺眉頭:“別,這都快到了,爺…”
在心底算算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呢。
少年挑眉,夠用了。
半個時辰,正好把她吃掉,而且下馬車前也有足夠的時間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若到時候整理不好…
大不了他拿個披風把她整個裹起來扛回去就是了。
反正時間很晚,不會有人瞧得清。
再者,他幼年是也沒少在暢春園西路逛,知道好幾條隱秘的小路呢。
心里想著,唇就貼著她完美的下頜線四處游離。
“爺…嫻兒好累,我們先好好地回暢春園好不好,等回了園子…”她有氣無力,低聲嬌哼。
少年直接封住她的唇。
他倒不是很著急吃她,但是時間不等人,皇阿瑪和太后娘娘催的緊,他有什么辦法?
而且,把她送回暢春園,他就得連夜趕回前線去,根本不能在園子里逗留。
不抓緊路上的時間,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滴答,滴答…”
雨滴敲打馬車的聲音響起,一聲聲越來越急促,動靜也越來越大。
下雨了。
五月底的京城,暴雨說來就來。
少年的動作忽然停了。
楚嫻直覺壓在身上的重量一輕,就瞧著那壞男人已經坐起身,神色一本正經,慢條斯理地整理扣著扣子整理衣衫。
剛才還急不可耐像頭餓狼,忽然就沒胃口了?
楚嫻盯著他,慢吞吞坐起身,不確定地輕輕喚了聲:“爺…”
他微微側臉,挑眉:“在你眼里,爺就那么急色饑渴?”
他說著長臂一伸,攬著她的腰把她帶到身側,聲音清冷,眉梢微挑,另一只手還慢條斯理地扣上領口的扣子:“爺知道福晉憋了一百多天,心里很委屈。但就算你想要,爺也得顧著你的身體。”
“…”楚嫻想磨牙,恨不得照著那張帥的慘絕人寰不講理的臉狠狠咬上幾口。
剛才到底是誰壓著誰要個不停的!
是誰把誰壓到車廂上要了三刻鐘時間還不夠,又壓到長椅上掐腰挑衣裳親個不停的!
現在他幫她扣扣子也改變不了他是一頭狼的事實!
這個湊表臉的,到底怎么做到變臉比翻書還快的?
楚嫻氣的磨牙,那壞男人卻一本正經幫她一粒粒扣扣子,又幫她把脖間的彩圍好,然后把披風給她系好。
要不是頭發被他弄得亂糟糟散地不成樣子,她簡直要懷疑方才拉著她共赴巫山的簡直不是這斯文清冷的男人了!
她轉過臉去,氣的不理他。
他也不惱,直接把人抱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楚嫻掙扎著要下去。
他挑眉:“你不是累了,睡覺。”
“那也不能坐在你腿上誰,車廂里又長凳,你放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