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里,帶著幾條狼狗,順著卸力草摸到了喀爾喀營帳后,四爺便想著等面見了康熙爺,回明情況再去搜帳。
可巧回了營帳,從楚嫻這兒得知了前后兩次奇怪的送藥行為,把藥拿走。
找太醫花了兩個時辰弄清后面那兩瓶藥的功效后,四爺猜到藥和卸力草之間有關系。
又有侍衛去回稟,說敦多布從康熙爺的大帳回去后一切正常,諾爾濟似乎有些心急,好像一直在等什么。
之后四爺便派人在營地里散播虛假信息:六格格抹了藥,傷口很癢。
諾爾濟以為計謀成功,讓人給楚嫻送字條,然后去樹林里守株待兔想要一親芳澤。
他已經觀察了痕跡,四福晉和六格格感情特別要好,六格格有事,四福晉不會坐視不理。
楚嫻若是不依他,六格格就會被那蝕骨的癢折磨致死。
反正都是成了親的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到時候他表現的勇猛一番,或者用點強,收服一個女人還不容易?
但諾爾濟沒想到來的是緋兒,牧德更是連證據都懶得找,直接套了麻袋把他狠揍一頓。
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一頓狠揍,花架子諾爾濟,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了。
四爺鐵青著臉,也沒把他帶到御前,在樹林里就地審了。
諾爾濟不招,就直接上刑,還把給他辦事的奴隸,在他帳子里搜到的東西都扔給他看。
弄清原委后,四爺冷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做了個手勢,侍衛們涌到諾爾濟身邊,又是一頓狠揍。
這個諾爾濟,簡直喪心病狂!
他所做的一切,竟然是因貪圖楚嫻的美色!
樹林里的陷阱是他設的,原本是為俘虜楚嫻,奈何楚嫻惜命的緊,自從春獵出了事,就不愿意騎馬往樹林里跑。
諾爾濟只好把目標轉到六格格身上,先讓六格格手上,然后假借敦多布的名義送藥,先把下藥的臟水潑給敦多布,再由他出面提供解藥,威逼利誘,想要誘哄楚嫻上鉤。
卻不想,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就被四爺破解了。
把敦多布狠揍了兩頓,四爺走過去,一腳才在他的命根子上:“爺的福晉,是你這種渣滓能覬覦的?”
他從靴筒里抽出匕首,利落地轉了兩圈,二話不說反手在他臉上劃了一刀。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驚氣一群飛鳥。
敦多布伸手想要去捂住受傷的那只眼睛,奈何兩手被侍衛拽著。
他疼的倒抽氣,下身一陣熱,竟是失禁了。
一股尿騷味蔓延開來,四爺嫌棄的把靴子從他臍下部位移開,轉而踩在他胸口,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拍在諾爾濟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附近。
少年那辨不出情緒的清冷聲音響起:“回頭到了皇阿瑪面前,就把你如何暗害六格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至于別的,敢多說一個字,爺就讓你生不如死。”
“四阿哥,我好歹是喀爾喀大汗的兒子,你這樣對待我,就不怕皇上怪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