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
楚嫻實在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為什么非要親自去捉狐貍?
而且還大半夜的跑去?
還要把她弄睡著了再去?
大半夜的,外面黑燈瞎火,他帶著人去山林里,會不會受傷?
他這樣半夜跑去捉狐貍,明兒個圍獵怎么辦?
前半夜換著花樣折騰她,后半夜換著花樣折騰自己,他到底有多少精力?
楚嫻恨不得直接追過去看看,但是心知就她這小身板去了只會添麻煩,而且門口有侍衛守著,她是出不去的。
只好坐等。
藍嬤嬤覷了她兩眼,發現她心事重重,硬撐著眼皮就是不肯再睡,想起四爺出門之前的囑咐。
“福晉,喝盞茶潤潤喉吧。”藍嬤嬤去外賬,小心翼翼按著牧德教的份量調好了一盞茶端上來。
楚嫻不疑有他。
加了料的茶水,喝完連一炷香時間都不到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楚嫻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窩在四爺懷里。
她轉過身,朝他懷里鉆了鉆。
少年似有些累了,由著她亂鉆亂蹭,長臂隨意在她身上搭著。
發覺她像個小奶狗似的亂聞亂蹭,他挪過手臂,大手按在她后頸上,把她亂蓬蓬的小腦袋按到自己懷里,不讓她再亂動。
大半夜跑出去,在五里外的山林里折騰了一個半時辰才回來,他有些累了。
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他半夜出營地了,也沒多說什么,就那樣靜靜摟著她休息。
楚嫻很想使勁捶他幾下問問他是不是傻,但終究還是不忍心。
貪婪地吸了一口她喜歡的清冽氣息,睡了個回籠覺。
半個時辰后,蘇培盛和藍嬤嬤在外間叫起。
少年睜開鳳眸,應了一聲,低頭看向窩在他懷里像小奶狗一般的小女人。
玩心忽起,他故意捏住她的鼻子。
楚嫻正睡得香,忽然無法喘氣了,悶悶地哼唧兩聲,張開嘴想要呼氣拯救自己。
少年趁機長驅直入,把她吻了個透。
看她很快被他弄得軟噠噠的,他心中滿意,抱著她起身。
楚嫻慢騰騰地坐在床沿穿衣桑,打了個哈欠才開口:“四爺捉到狐貍了嗎?”
聽那聲音,似有些生氣。
少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衫,挑了件同樣祥云暗紋的外衣慢條斯理弄著:“前幾日吩咐了侍衛去山里尋找,昨兒才摸到那一家狐貍的老家。爺不過親自過去帶回來。”
“一家狐貍?”
“一家三口,帶回京城給十四弟養著,希望他能養好些。”他怎么可能真的會天天晚上跑去山林里親自捉狐貍,不過是侍衛們都摸清楚了,他才親自去一趟。
這蠢兔子,腦子到底怎么長的?真以為他事事都能親自動手?雖然也費了一點麻煩。
“今兒個射獵,你如何打算的?”四爺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已經恢復了慣常模樣。
楚嫻對著鏡子一粒粒扣扣子,想了想:“我可以不下場嗎?聽說要是各自帶著一隊侍衛去山林中打獵。”
春獵那次的事,她仍舊心有余悸。
楚嫻惜命,一丁點風險也不想冒。萬一山林里突然冒出個龐然大物來,驚了馬…
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