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腔處猛地一陣加速跳動,捏著她下頜的力道都不由得輕了幾分:“你說什么?”
若仔細分辨,能發現這短短的四個字,語調和平時很不一樣,清冷不在,聲線帶著壓抑的蠱惑和輕顫。
楚嫻酒精上腦根本沒力氣分辨,只氣鼓鼓的:“你是我的命呢,惹火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很驕傲是不是?一遍不夠還要我再說一遍?要不要再多說即便給你聽?”
渾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說不出的舒暢,少年壓著笑意,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至于這么生氣?你平時很不愛生氣。”
就因為他對她很重要,她就要生氣?
說她是蠢兔子還真是一點都沒錯,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
哪家皇子對皇子福晉不重要?就算放到了普通百姓家,夫君對妻子難道不重要?
不過這只蠢兔子,說話怎么跟沾了蜂蜜似的?
他是她的命…嗯,這倒是比別家皇子對皇子福晉來說重要得多吧。
有幾個女人是把夫君當做自己的命來看待的呢。
心中越發舒暢,嘴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住了,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怎么還氣鼓鼓的?”
“我哪有。”楚嫻別開眼,不看他那張俊臉。
該死的,為什么他要長這么好看,為什么連他的喉結都那么好看!
今天她是怎么了?說不出來的生氣,氣的想撲過去狠狠咬他兩口,把他的薄唇都咬破…
啊,瘋了,要瘋了…
“腮幫都鼓起來了,跟塞了倆雞蛋似的,還說沒生氣?”他竟然伸出手指戳了她腮幫兩下。
楚嫻又攥起拳頭捶他:“別戳我,我就樂意鼓著臉。”
“告訴爺為什么生氣,爺就不戳了。”
“你走開,我要去沐浴睡覺。”
“爺問你話呢。”
“你讓開…”楚嫻推他,整個人都快要成氣球了:“你以前不愛說話的,怎么今天這么多話?”
“…”少年瞇眸,捏住她捶打自己的手腕:“你長本事了,連爺說不說話,說多少話都要管?你還想干什么?”
“我哪敢管您呢,你放開…”楚嫻用力想要掙脫被少年攥住的手腕,可那力氣對少年來說輕飄飄的。
“爺問你話呢。”他重復了一次。
楚嫻使勁掙著手腕,奈何就像蚍蜉撼大樹,無奈之下,只好老實下來:“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氣,你放開我,我困了,要去休息。”
不敢生氣?那還是生氣了。
“爺不喜歡一句話重復很多遍,”少年攥著她的手腕,俯首,一點點貼近:“你最好現在就說實話。”
“你又要吼我是不是…”那水盈盈的眸子好似立馬就能哭出來。
無理取鬧!
他怎么吼她了?
眼瞅著他要哭,少年心底又升起一抹煩躁來。
越湊越近,盯著她盈盈玉潤的眸子,腦子里也想不出來什么能讓她別哭的哄人辦法,下意識地,他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
不準哭,若敢哭,爺就吻到你沒力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