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格格催促:“你倒是快說,傷到人沒有?”
那侍衛反應過來,搖搖頭:“回福晉的話,沒傷到人,就是您和六格格的馬,被樹枝砸到,受了傷。”
“那樹枝很粗,三丈高的位置砸下來,馬的韁繩短,跑不開。”
“快帶我去看看。”楚嫻站起身,扶著嬤嬤的手往馬廄那邊走。
長公主也起身,朝身邊的嬤嬤吩咐:“快去把那個擅長醫馬的蒙古大夫找來,本宮從部落出來的時候,記著也讓他隨行了。”
長公主愛馬,公主府里養著寶駿十幾匹,還專門給自己的馬配了兩個大夫。
楚嫻瞧見她那匹痛苦地歪躺在地上的小黑馬,滿心心疼。
這小黑馬脾氣特別溫順,自從上次春獵那匹馬死掉,一直是這匹馬陪她練騎射。
馬兒通人性,看到楚嫻來了,哼哼了一聲,大眼睛撲閃了一下,滿滿都是痛苦。
楚嫻想過去,被長公主攔了:“老四媳婦,你不能過去。萬一還有橫枝砸下來,傷到你怎么辦?”
楚嫻只好駐足,原地看著。
兩匹受傷的馬兒,背上都留著血,馬鞍已經被侍衛們小心取了下來,有些細小的樹枝還插在皮肉里。
楚嫻瞧了一眼那罪魁禍首的粗橫枝,足足一丈半長,斜枝無數,最粗的枝干直徑約寸。
這樣粗的橫枝從三丈高的地方落下來,如果砸到腦袋上,兩匹馬這會兒怕已經死了。
那位醫馬大夫已經來了。
楚嫻見他動作熟練,簡單問了兩句知道他確實擅長醫馬,心下稍定。
仰頭朝上看了看那老樹,招手叫過一個侍衛:“你們檢查了嗎,為何會有橫枝砸下來?”
“回主子,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先前這老樹被雷劈過,那橫枝與樹木主干相接的地方,有劈口。”
“有沒有人為痕跡?”長公主問。
“回長公主,方才那會風大,劈口又很深,奴才等實在無法確定有沒有人為痕跡。”
長公主皺著眉頭:“出了這事,你們今兒個就別再提走的事兒了。現在我這兒住一宿。”
說完又讓嬤嬤去翻黃歷。
黃歷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今日不宜出行。
這一下,無論如何,長公主也不會讓楚嫻和兩個格格今晚回營地了。
楚嫻心疼又無奈,吩咐侍衛去稟告四爺,今兒個晚上不回去了。
小七在耳邊提醒:“老大,日常留宿四爺的任務您忘了?”
“今日特殊情況,小黑馬才四歲,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的成。這大半年天天都是和它一起練騎射,我舍不得把它丟在這。而且,出了這樣的事,天色又晚了,長公主不可能讓我們回營地的。”
楚嫻說著又問小七:“你如果掃描那橫枝,能不能分析出來,這是不是人為?”
“如果有使用工具留下的痕跡,無論多細微,小七都能分析出來。都如果沒有使用工具留下的痕跡,小七也無能為力。”
“掃描,我想弄清楚。”
“好的,老大。”扣了一天生命值,小七很快給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