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陷阱,他上當了。
這些血跡,就是布置給他看的,故意引他順著血跡一直追下去。
小福晉驚馬這件事,肯定有幕后黑手,而且她現在可能正在被這個黑手折磨。
他要盡快找到她才行。
太蠢了,實在是太蠢了,當時看到半路上那一大灘血跡的時候,他為什么不停下來好好想想?為什么要順著這條三指寬的血跡一直往前追!
什么樣的神馬能流那么多血還不死!
這林間的血跡要么是有人故意撒的,要么是傷了好幾匹馬做出來的。
四爺舉著火把皺著眉頭順著血跡一路往回走。
他要盡快趕到那一大灘血跡的附近,那兒肯定有問題。
來時速度慢,順著血跡回去的速度就快了許多。一個時辰時間,他終于到了那攤血跡附近。
“先前來的時候你們沿途做標記了嗎?”四爺下馬,親自舉著火把細細查看,還不忘問侍衛。
跟來的一個侍衛連忙點頭:“回四阿哥的話,做了。是侍衛營里之前訓練的時候教過的,只要有侍衛出來找人,就能找得到。”
“恩。你們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痕跡,看仔細些。”他一邊自己看一邊吩咐。
這一片血跡已經半干了,有些不對勁。
他蹲身看著那灘血跡,皺眉思考,想象可能的情景。在附近仔細搜尋一番,又找到了幾根馬鬃毛,是楚嫻的馬兒的顏色。
可能從最開始的血跡到這里,他家小福晉的馬兒流血過多支撐不住,終于在這兒倒地不起了。
人不見了,馬呢?
這一切越發驗證了他的猜想。
偽造出來的血跡故意繼續引他向北,那么北邊必然就不是正確的方向。
而他又是從南邊來的,南邊必然也不對。
接下來該從這兒往東還是往西?
“四阿哥,我們這邊有發現。”一個侍衛高喊。
“主子,我們這邊也有。”他的隨行侍衛也同時匯報。
四爺連忙分別去看。西邊發現了一塊黑色的面巾,東邊發現了一顆珠子。四爺總覺得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越瞧越眼熟,仿佛是小福晉鞋子上的珠子?
清點了一下侍衛,六個他從大營旁邊抓來的巡邏侍衛隊,兩個跟了他兩年的隨行侍衛耿江和李川。
出來之前他請大阿哥去回皇阿瑪請求帶一隊侍衛來尋人,到現在還沒看到蹤影。
四爺伸手分配:“耿江和你們三個,從這兒往西找。你們三個跟爺往東。”
李川著急:“那奴才呢?”
“你拿著爺的腰牌回大營求見皇阿瑪。這么久了還沒有福晉的蹤跡,務必請皇阿瑪派侍衛搜山。到時候你就帶路到這里來,從這兒開始分到東西兩邊一點點搜山。”四爺當即把自己那塊象征身份的腰牌摘下來遞給李川。
李川一下就跪下了:“主子,要不奴才跟他們三人往東找,您…”
“你要抗命?”四爺挑眉。
李川伏地:“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回去。只是主子…”
“有話直說。”四爺舉著火把看著地上的痕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