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了,轉身就走,再沒心思照顧那個令人惱火的男人。
把院子里的宮女全部叫過來看了一遍,都不像。
有心想把那個勾引她丈夫的小狐貍精揪出來算賬,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三福晉悶在屋里生了大半個月悶氣。這期間,三阿哥統共就來了她院子看了兩回。
丈夫不關心,狐貍精揪不出來,小妾還一個個來添堵,三福晉很郁悶。
當看到楚嫻進來的時候,她恍惚了一下。
四福晉這張俏臉和那張畫像有些相像,只似乎四福晉的臉蛋更尖瘦些,畫像上略豐腴些。可還是越看越像。
她忍不住旁敲側擊。可四福晉的神情卻不像是說謊,出嫁前她連門都沒出過,上哪兒見三爺去?
所以,三阿哥這個不要臉的,是在四福晉嫁進來之后瞧上了?
她的夫君,身為大伯子,瞧上了弟弟媳婦?瞧上什么了?美貌?
個沒出息的臭男人呢!
還念念不忘,畫了畫像,有事沒事還關注著人家的動向?
奇恥大辱!她身為皇子福晉的臉往哪兒擱呦!她董鄂氏一族的臉往哪兒擱呦!
想埋怨楚嫻,給楚嫻擺臉色,可她的表情太無辜太真誠,可能根本不知情?
怎么怪?
想跟三阿哥大鬧一頓,可那個混球自打發現她進了書房后,故意不給她臉。
天天叫著小妾侍寢,連初一十五都不來她房里了!
楚嫻看她臉色越來越差,深覺自己的看望一點用處也沒有。
連忙便尋理由離開了。
三福晉繼續悶在屋里生悶氣。
生悶氣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娜蘭琪。
自佟佳慕珍臥床,一個月時間,娜蘭琪去看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生氣。
“不就是藥碗里有只剝了皮的死老鼠,你有什么好怕的?”娜蘭琪一臉鄙視。
“還有被子里,還有枕頭底下…”佟佳慕珍抱著被子縮在床腳,她想不明白。
為什么她已經封鎖了院子,已經懲治了一個又一個奴才,還是會有剝皮的死老鼠出現?
她快要被折磨瘋了,每天做夢都是自己被剝皮做成人彘的恐怖畫面。再加上四九城里很多人說她各種壞話,說她欺負別家貴女,說她押寶大會弄虛作假…
而且她親哥哥前年在江西強娶民女做小妾的事也抖摟了出來…
是有人故意在折磨她,她派了人去查,可是一無所獲。
她根本沒證據去推斷這些事到底是做的,沒證據,只好都記在她最討厭的楚嫻頭上。
“你最近總是做噩夢,要不要驅驅邪?年前漠南活佛跟蒙古王公們一起來京城了,要不要請他來給你驅驅邪氣?”娜蘭琪提議。
佟佳慕珍搖頭:“除非我祖父出面,不然活佛怎么會來幫我驅邪。”
再說了她是心病,那個占了她位置的人趕緊死掉她就開心了,說不定就能好了。
可是!
“聽人說四福晉身體恢復了,是真的嗎?”想起丫鬟昨天說給她聽的消息,佟佳慕珍滿心煩躁。
先前在江西的時候,那個人明明跟她說了,離魂水無解,如今怎么宮外頭都說她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