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青兒緋兒準備好材料,然后讓藍嬤嬤進屋口頭指導監督。
但楚嫻的動手能力實在令人無法恭維。
做了一個又一個,始終不理想。
藍嬤嬤真心實意地建議:“福晉手嫩,沒做過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給您打個下手吧。”
楚嫻吹著又被割破的手指頭搖頭,十分堅持:“我要自己做。”
“福晉您做這個干什么?”藍嬤嬤心中有些納悶,難道是要為四爺慶生用,可這東西拿來慶生也太上不得臺面了吧。四爺能看上這種貧苦人家玩的東西?
盤腿坐在暖炕上削竹簽的楚嫻抬起頭,秀眉緊皺:“嬤嬤,你不會把我正在做的事情告訴四爺吧?”
藍嬤嬤似有些為難,對上楚嫻那雙盈著期待,無辜地讓人心疼的眼睛,咬咬牙:“您別再傷著自己,奴婢就不說。”
“恩,我會小心點的。”楚嫻低頭繼續做事。
小七看不過去了:“您手指頭都割破二十三個小傷口了,要不您用生命值兌換個做這東西的熟練度?”
“在這件事情上,我拒絕作弊。你再攛掇我消耗生命值去換這換那,小心我揍你。而且,四爺給我的藥膏很好用,抹上之后不到兩天就好了。”
她說著往手上的細小傷口抹了抹藥膏,吹了吹繼續做。
外面忽然想起腳步聲,青兒隔著窗欞小聲回話:“主子,四爺回來了,快到大門口了。”
“快快快!收起來收起來!”楚嫻一下子從暖炕上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零零碎碎一片東西火速包好,全塞進了櫥子里。
書房里,默寫佛經的少年臉色鐵青。后院里那只蠢兔子到底在偷偷摸摸瞎折騰什么,就這么怕他知道?
幾天功夫跟她娘家四哥悄悄遞了幾回信了?就這么離不開她四哥?
蘇培盛大氣不敢出,恨得自己能隱匿身形原地消失。
唉,福晉這一天天地到底都在瞎忙些什么?
四爺一回來,她就把東西都藏起來,四爺一走,她就偷偷摸摸繼續干。
做什么事至于這么藏著掖著?
十月三十日,是四爺生辰,也是楚嫻自請禁足解禁的日子。
楚嫻天不亮就醒來,換上早早準備好的衣衫,淺綠色配青色窄邊繡竹枝的宮裝,頭發梳成小兩把,簪兩朵攢竹宮花,左邊插著一支青玉小釵,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出塵的美。
因為要去潭柘寺,這兩日四爺是在書房睡的。
把前幾天藏起來的那件在琉璃廠掃描到的最值錢的古董找出來,楚嫻直接進了書房。
蘇培盛看了一眼楚嫻的背影,默默關上書房的門,低頭沉思。
沒通報就把福晉放進去是對還是不對?
四爺以前說過不許任何人未經允許就進去,可是前些日子晚上福晉進去了,四爺不僅沒說什么,還把人留下睡了一夜。
唔,他還是別想那么多了,要是四爺發火了,以后他再攔著福晉也不晚。
書房里間,少年剛掀開被子坐起身,僅著中衣胸前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