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點點頭。
“爺還有事。”扔下這么一句話,他起身抬步走了,那身形十分瀟灑。
楚嫻松了一口氣,脫了外衫躺到被窩里歇息。
她這小身板的確孱弱,不過是上午學騎馬,下午逛鋪子,就覺得渾身酸痛。這一躺就躺了一個時辰。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的時間,楚嫻揉了揉眼把青兒喚進來:“四爺在書房嗎?你去問問晚膳他想吃什么?”
青兒手里拿著個白瓷瓶進來溫聲道:“半個時辰前四爺去毓慶宮求見太子,好像拿著些文章去了。然后被太子留在毓慶宮用膳了。”
兄弟們中,太子和四爺關系最好,年齡相差也不大,楚嫻猜測四爺可能是去找太子請教什么?或者是討論什么?被他留下一起用膳,倒也合乎情理。
站在床側的青兒說罷把手里的白瓷瓶捧過來:“這是您四哥方才讓人遞進來的,說您學騎馬如果磨傷了皮膚,抹上這個能好得快些。”
楚嫻接過,有些驚喜,五格還真是貼心。
“先放著,你去備水。等我沐浴之后就抹上。”
“那晚膳呢?”
“我不餓,不必擺了,回頭端碗銀耳羹過來就行了。”楚嫻說罷就躺回被窩。
一會兒功夫后,銀耳羹被緋兒送過來,她喝了,正好青兒也備好水,便直接往東暖閣去了。
身上酸痛,在熱水里就忍不住想要泡久點,又把頭發擦了半干,楚嫻便僅著了肚兜與小褲,圍著件厚厚的毯子回臥房準備睡覺。
四爺昨兒個是歇在書房里的,今天又去了毓慶宮,想必回來之后也會直接進書房。
她也不好天天往書房鉆去黏她,昨天夜里被折騰的太狠了,有些后怕。
臥房里溫暖而舒適,拂開珠簾跨進去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斜著身子半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瞧見了,鳳眸瞇了起來。
楚嫻打完哈欠走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她微張著唇半天沒收回來了。
四爺怎么神出鬼沒的?他什么時候來的?
下意識裹緊身上的毯子,她一小步一小步挪了過去。尷尬,毯子包裹下的小身軀僅僅穿了最貼身的兩件小衣,他在這兒半躺著,她怎么進被窩?
清俊少年長腿隨意搭著,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間隨意地把玩著一個白瓷瓶,不是五格送進來的又是哪個?
這位爺,實在是太難以捉摸了。
她以為他不會來,偏偏今天他還來了兩次,還都是她不知情的情況下。
“福晉今日累了,躺下吧。”少年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楚嫻又懵了,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誒?她腿間今天又被磨破了,他怎么把藥拿走了?
“四爺,那個瓷瓶里是嫻兒娘家四哥讓人遞進來的藥,”楚嫻有些難為情:“今兒個,腿上又磨破了。”
少年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過來,語調清淡:“這藥不頂用。”
他說著朝床上小柜子瞥了一眼,然后就拿著五格派人送來的藥直接走了。
楚嫻有些疑惑地朝小柜子上看去,那兒立著一個白玉瓷瓶,看起來清冷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