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軟鞋,她一路靜悄悄的,沒驚動任何人。
月華如水,燈籠都不用打。
好感度還是不是圍繞著20點上下小幅度撥動一下,四爺肯定還沒睡。楚嫻準備見機行事。
今兒個她運氣著實不錯,悄咪咪在書房門口站了片刻,蘇培盛出來了。
蘇培盛關了門一轉身看見她站在門口,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楚嫻唯恐她弄出動靜驚擾到四爺,連忙伸手拉了一把,同時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哎呦喂小祖宗,您怎么來了?”蘇培盛半跪著仰著臉,愁眉苦臉的,只張嘴不出聲。
“你這是要干什么去?”楚嫻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
“四爺練了一晚上字,這會兒剛擱下筆,奴才去打水伺候主子洗漱歇息。”蘇培盛小心翼翼回答:“外頭太冷了,奴才去給您通報一下?”
“噓!”楚嫻連忙示意他噤聲:“不用通報。你去打水,別打太多,多了我端不動。”
蘇培盛憂心忡忡去了,一路快跑不停,唯恐熱水打的慢了,害的楚嫻挨凍。
他很快端著半盆水回來了。
“四爺這會兒正在里屋軟榻上躺著閉目養神,他洗漱的習慣是…”
“恩恩不用說了,我進去了。”楚嫻直接搶過水盆進屋了。
至于四爺的洗漱習慣么,她又不是真來伺候他洗漱的,沒那個耐心聽。
蘇培盛憂心忡忡地,小心翼翼把門關上,坐在臺階上嘆氣。
書房里 楚嫻一進來就感覺有些奇怪,這屋子比外頭是暖和了些,但跟她臥房里的溫度沒法比。
循著光往里屋走,果然瞧見少年閉目躺在軟榻上,長腿隨意搭著,實在很勾人。
楚嫻壓著心底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輕輕把水盆放在地上,用熱水浸濕毛巾,去幫他凈手。
少年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更加惱火,恨不得直接把伺候他的人給踹出墻外去。
這個蘇培盛,還有什么用?
如今連伺候他洗漱都不會了?
竟然先凈手?
不對,不是蘇培盛。
手法太生疏了。
隨著衣袖晃動,他問道一股熟悉的香甜氣息。
不是香料、瓜果或者花瓣的氣息,是后院那只小狐貍身上獨有的一股軟糯糯的甜味兒。
他從沒在被人身上聞到過這么好聞的味道。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呵,為了勾她,這只小狐貍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他不去后院見她了,她竟然敢追到書房來!
不知道這這間書房的特殊嗎?沒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福晉也不行!
想要把人趕走的話,卻被她拿著熱毛巾幫他凈手時不時的肌膚碰觸給堵了回去。
指尖相對時,他想到昨夜她隔著衣衫在他前胸輕輕努唇偷親他心窩位置的動作。
這個小狐貍,實在是勾人!
給他凈個手都要不安分地勾他,弄的人手心、指尖都酥麻發癢!
少年覺得自己要被這只手段迭出的小狐貍氣死了。
被握著的手猛地抽回,長臂一伸,少年一把將嬌軟的小狐貍按到軟榻上。
鳳眸危險瞇起,他挑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