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青兒緋兒伺候楚嫻梳洗的時候,看到她身上前幾天才下去的青紫紅痕又冒出來,都嚇了一跳。
四爺平時瞧著挺正經的,怎么總對福晉下這么重的手呢?
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而且人昏迷了好幾天才剛醒,身子那么虛弱,他怎么舍得下手的?
最要命的是,今天是楚嫻回門的日子,有那么一片紅痕就在脖子上。
位置有些高,衣領子和彩帨根本遮不住。
青兒壓低聲音顫抖著問:“主子,您今兒個回門,要是被太太瞧見了這脖子上的痕跡可怎么好?還有您那四個哥哥,要是知道了,萬一要跟四爺動手可怎么辦?”
動手?
楚嫻看了青兒一眼,這丫頭還真是傻的可愛。
等回了門,萬一娘家人瞧見了她脖子上的痕跡,怕只會偷偷高興。
不過這種夫妻歡好留下的印記,她還真不好意思讓人瞧見。
“拿粉來,我遮著。”楚嫻對著鏡子瞧了又瞧。
但她化妝技術雖然極好,但古代的這些妝粉遮瑕力一般,要遮蓋著實不容易。
折騰了半天,還是很明顯。
楚嫻咬牙切齒,四爺白日里瞧著挺冷清的呀,但…
要不是系統再三強調四爺就是歷史上的雍正皇帝,將來有好一番作為,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嫁了一只披著人皮的狼。
正巧四爺進來時,看見她對著鏡子十分懊惱悔恨的樣子,唇角不覺微微勾了起來,但很快又隱了下去。
從鏡子里瞧見他進來,楚嫻恨不得直接咬他一口出出氣。這人太可惡了!
他肯定是故意在她脖子上咬這一口的。
幾個侍女都出去了,楚嫻忍不住抱怨:“脖子上這塊怎么辦?今天要是就這么回娘家,不知道要被笑話成什么樣子。”
“爺已經派人回過皇阿瑪、太后和額娘了,你身子還沒好利索,過幾天再回門。”四爺說的極其隨意自然。
楚嫻愣了,皇子大婚、新婚夫妻回門的日子都是禮部和欽天監千挑萬選出來的良辰吉日,說不回就不回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現在身體虛弱,不要硬撐。過幾天等你好了再回門,你阿瑪額娘見了也放心。”四爺竟然還安慰了楚嫻一句。
楚嫻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鏡子里她脖間的紅痕,昨天夜里怎么不見他這么體貼呢?!
這會兒他自己也覺得丟人了,才貓哭耗子假慈悲改了回門的日子,還要打著她身體虛弱的名頭。
這皇宮里長大的,切開了也是個黑的。
但她今天既然已經好了大半,也不打算就在家里窩著,回頭還要去給太后請安接著刷好感抱大腿呢。
又拿粉遮了遮,可越遮越煩躁。這古代的妝粉,遮瑕力太差了!
“四爺,我能跟您商量個事情嗎?”楚嫻看著他,眼神十分認真。
四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福晉有事大可直說。”
“以后您別弄在我脖子上了行嗎?”
四爺起身,抬步往南薰殿去了。
楚嫻的商量,他沒回答,只是跨過門檻時嘴角翹了翹。
以后?
這個詞用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