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面色煞白的小福晉,他覺得胸口更悶了。
堵得慌,憋屈!
大婚之前和老三不清楚楚的,大婚之后不到十天就病成這樣。
不就是擔心他和老三比試,讓老三吃虧?急火攻心也不帶這樣的。
把楚嫻抱起來,左臂將人攬在懷里,然后自己含著一口藥汁,右手去捏她的下顎。
觸感很好,一瞬間讓他想到大婚那夜的旖旎。
四爺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嗆了一口,藥被直接咽了下去。
他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這會兒福晉都昏迷成這樣了,他心里竟然…
難道自己是個下流色胚子?
深吸一口氣,他覺得剛才肯定是頭一回沒經驗。
再含一口藥汁,捏開那完美的下顎,總算把藥渡了過去。
系統已經坐在楚嫻的意識里嗚嗚咽咽哭了兩天,此刻發現四爺正嘴對嘴給她喂藥,一下子炸了起來:“老大!宿主!你快醒醒呀!你看四爺給你喂藥呢!快起來勾引他呀!”
楚嫻沒有任何反應。
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
太醫不是說以口渡之嗎?為什么她咽不下去?
四爺發愁了,拿著帕子幫楚嫻擦拭嘴角,動作笨拙。畢竟沒伺候過人。
擦著擦著,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再含一口藥,捏開嘴,他把唇覆上去,用自己的唇舌控制楚嫻的口腔,強行制造出空隙,讓藥汁順利流下去。一碗藥喂完,足足花了一盞茶功夫。
四爺下意識舔了一下嘴角,好像楚嫻只喝了一半,另一半進了他的腹中。總覺得這千年人參味道有些奇怪,弄得他舌尖又麻又癢。
把楚嫻放倒,蓋好被子,他便喚太醫進來:“給福晉瞧瞧,怎么樣了。”
劉院判直接懵了,這位四爺不僅性子難捉摸不好伺候,還是個脾氣急躁的主。別說是千年人參了,就是萬年人參也不能立竿見影。
這剛喂下去就讓他把脈,真當千年人參是靈丹妙藥?
裝模作樣把了脈,劉院判斟酌著回話:“回四爺的話,待一兩個時辰后再看看,就知道了。”
四爺只好耐著性子等。
德妃是婆婆但也是宮妃,不能久留,看楚嫻已經被喂了藥,安慰兩句便回去了。
“都下去吧。”四爺送走了德妃,把眾人遣退,合衣躺在楚嫻外側。
夜深人靜,月上中天,心亂如麻。
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為什么福晉的情形都這么危急了,他腦子里卻翻來覆去都是方才舌尖掃過她唇齒之間的感覺?
兩天兩夜沒睡,他看著楚嫻的側臉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只小狗在他懷里鉆來鉆去。
伸手摸了一把,觸感稚嫩柔軟跟沒骨頭似的。
睜開眼,原來是小福晉正在他懷里亂蹭。
四爺霎時間清醒了,一把揪住楚嫻的肩膀掰過她的臉:“醒了?”
人還在亂鉆,四爺輕輕晃了晃:“福晉?”
“嗯?”楚嫻聲音沙啞,很不情愿的掀開沉重的眼皮。
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感官很不清晰,身上很熱,想把衣服全扯掉,這夢真難受,折磨人的緊。
“別扯。”四爺按住她的手,怕她著涼。
“四爺?”楚嫻沒看清,但聽出了聲音,瞬間心頭火氣,握著小拳頭捶了過去。這幾天過的那么辛苦,做個夢還要見到差點把他折騰死的四爺。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這樣恨我?你就是我的命呀,你這樣還讓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