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掏出一副黑沉沉的金屬手銬,一邊銬住蘇蔓,另一邊銬住盧禹文,冷肅道:“先把你們收押!等雨停后帶回局里審問,現在跟我下樓!”
盧禹文似乎經過一場搏斗,身上有抓傷和咬痕。
蘇蔓瞠目站在原地,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我們是正當防衛啊!”她大聲反駁,“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在攻擊我們嗎?!”
“不管什么理由,都改變不了你們違法行兇的事實!”探長毫不留情面,“況且如果是正當防衛,你們兩個人大可以制服她,為什么要用刀?!”
蘇蔓脫手丟了那把刀,冤得要死,“這不是我們的刀!她進來的時候身上就插著刀啊!我只是在她攻擊我們的時候把刀拔出來而已!”
探長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她身中一刀,不去找醫生,反而跑進房間攻擊你們?這種鬼話誰會信?你有證據嗎?我看明明就是你們倆合謀行兇!”
蘇蔓氣死:“我他媽…”
“你們已經被逮捕了!現在跟我下樓!”探長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蘇蔓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受控 制,就像被定罪的犯人,怎么也掙脫不掉枷鎖,只能乖乖跟上去。
門口圍觀的客人們自發讓出一條道路。
盧禹文路過白幼薇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而后跟在蘇蔓身后離開了房間。
白幼薇輕輕蹙起眉,看向他們的背影。
其他人看夠了熱鬧,也都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白幼薇和朱姝,以及一具尸體。
朱姝走到尸體旁邊,撿起蘇蔓扔下的刀,不由得嘆氣:“玩偶游戲一向不允許攜帶武器,這把刀…確實不是我們的。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白幼薇想了想,也走到尸體旁邊,片刻后問:“你覺不覺得,血有點少?”
朱姝微愣,看向地板,從尸體下方已經淌出不少血液,這算少嗎?
白幼薇說:“剛才盧禹文告訴我,這個中年女人在走進他房間以前,就已經死了。”
朱姝微微睜大眼睛。
白幼薇從她手里拿過刀,往尸體身上用力刺了一下,然后拔出來刀,“…你看,雖然我不是法醫,但這個血液的流速,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盯著那道傷口,過了好幾秒,血液才慢慢從里面涌出。
朱姝又試著動了動尸體的手臂,喃喃道:“關節…非常僵硬。”
她覺得匪夷所思,問白幼薇:“如果我們跟探長證明這個女人早就死了,他會釋放蘇蔓和盧禹文嗎?”
“恐怕不能。”白幼薇淡淡道,“證明女人早死,可是依然證明不了女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也證明不了兇手另有其人。”
朱姝蹙緊眉頭,“如果是死人,為什么會出現在盧禹文的房間,并且襲擊他?確實太古怪了…”
蘇蔓會出現在盧禹文的房間,是因為不放心盧禹文,所以一早就去看他,但是一具尸體,是怎么從四樓跑到三樓的?
白幼薇扔掉手里的刀,不緊不慢擦了擦手,“朱姝,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不過還好,現在還來得及挽回。”
“什么錯誤?”朱姝問。
白幼薇淡淡笑了下,“我們的任務目標,是找出5名兇手,所以我一直把兇手當做自己在這游戲里的頭等大敵,但其實…其實啊,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兇手,而是另外那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