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芬忍不住道:“才十幾歲,怎么能想出這么惡毒的方法作弄人?人家醫生跟你無冤無仇,還有你媽媽,你怎么連親媽也利用?我十幾歲的時候已經幫家里干活了,小孩子不能嬌慣,否則遲早慣出毛病。”
白幼薇眼神涼涼瞟過去,沒有溫度的笑了下。
“吳麗麗,我覺得地上那朵花挺好看的,你遞我一下。”
吳麗麗驚恐的搖頭:“…我我我我我不敢撿。”
白幼薇道:“行啊,不撿我就讓我哥揍你。”
沈墨:“…”
吳麗麗雙眼含淚的彎下腰,哆哆嗦嗦撿起地板上那朵花。
準確的說,是捧起來,因為那截被扯斷的花像大象鼻子一般粗肥,花苞更是一大團,沉甸甸的往下墜。
遞過來時,沈墨伸手攔住。
他扭頭問白幼薇:“你拿得動?”
白幼薇:“我力氣變大很多哦。”
沈墨想了想,知道這貨不出口氣絕不罷休,于是松開手,坐了回去。
白幼薇捏住莖干的一頭,半秒也沒多等,直接就朝朱曉芬臉上甩過去!
——啪!
這一下比巴掌更狠!
朱曉芬痛叫一聲 ,整個身體后栽!連同椅子轟然倒地!
她仿佛回到被丈夫家暴時的狀態,明明只是臉上挨了一下,卻整個人在地上縮成一團,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弱聲哀求:“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
吳麗麗不忍心看。
白幼薇眼中卻半點憐憫也沒有,冷漠道:“你有孩子嗎?最好沒有,連自己都護不住的窩囊廢,千萬別生孩子。孩子不想被你生。”
監察官看了半晌,笑了笑:“我不太想打斷你們,但是…游戲是不是應該繼續了?”
它看向地上的朱曉芬,禮貌的問:“女士,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朱曉芬蜷在地上,一時沒有起來。
監察官:“要棄權么?唔,自動淘汰也不是不可以…”
提起“淘汰”這兩個字,朱曉芬狠狠哆嗦了下,她滿臉淚水的爬起來,從桌上拿了一張白牌。
“我選真心話…”
她翻開牌面:
真心話:你有沒有害過誰?
朱曉芬愣住。
白幼薇坐她旁邊,“嘁”了一聲,“又是這種無聊問題,一點新意都沒有。”
朱曉芬捂著被打過的臉,訕訕 道:“我沒…沒害過誰…”
話音落下,她手里的白牌忽然發出紅光,就像警報器閃亮。
“啊…牌變紅了。”監察官笑著說,“這是回答錯誤的提示,連續錯誤兩次的話,是會被淘汰出局的。”
“可是我!…”朱曉芬下意識辯解,嘴巴張開又猛地閉上,眼睛盯著持續發紅光的牌面,面色越來越白,嘴唇抖個不停。
她說沒有,被游戲系統判斷為錯誤答案。
如果繼續否認下去,一定會被淘汰的!
可是…
可是她真的沒有害過誰啊!
只有那么一次…
只有那次…
朱曉芬迷茫的抬起頭,看著眼前一個個玩家,他們都在等她的答案。
“我…”她張了張嘴,嗓子沙啞,“我妹妹…有一次來看我,被我老公鎖在房間里,她…她在里面拍門,要我開門救她,還要我報警…可是我不敢,我不能報警!否則我會被老公打死的!…再后來,她說要告我老公!這怎么行?都是一家人,鬧上法庭多丟臉?而且她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怎么能大張旗鼓?以后還怎么嫁人?我也是為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