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的臉色登時變了。
她狠厲的瞪向監察官:“外面是什么?!”
“這里除了花,還能有什么?”監察官微微笑道,并不回答她的問題。
白幼薇咬住下唇,眼眸陰惻惻的看向其他三人,“我哥如果出事,你們都別想活!我弄不死監察官,但是想弄死你們幾個,辦法多得是!”
“那張牌又不是我們寫的!”吳麗麗急切的指向身邊的朱曉芬,“是她寫的!跟我們沒關系,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遷怒’嗎?”白幼薇嘴角斜勾著,眼神冷得像冰,“不過你們放心,我也一樣活不成。我們都得給我哥陪葬!”
“你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毛病?!”吳麗麗又氣又急,“瘋子!!!”
“行了!”張琦煩躁的開口,“先照著規則來!只要剩下的黑牌沒事,就還要80的機會!”
不知怎么,吳麗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那…那要是有事呢?”
張琦一愣,隨后勃然大怒,“你也沒按要求寫?!你TMD寫了什么?!”
吳麗麗被他吼得眼淚流得更兇,哭著 解釋:“我沒…我是按要求的,可是也許、也許她和她哥哥沒按要求寫啊!”
張琦已經不怎么信她了,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按要求寫?”
“有,我寫了,真的…真的…”吳麗麗一邊哭一邊拼命點頭。
“你最好寫了!”張琦陰狠的道,“不然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你!”
吳麗麗又驚又怕,捂著臉不停流淚。
這時,外面的吼叫聲和打斗聲愈發明顯,沉重的撞擊聲令人心驚膽戰,哪怕看不見畫面,也能感受到戰況激烈。
白幼薇心口發緊。
她相信沈墨不會有事,可是心臟砰砰亂跳,根本控制不住。
她和沈墨手里有拼圖,只要使用拼圖的豁免權利,就能立刻脫離游戲。
可是現在,外頭的動靜只大不小,顯然沈墨放棄了使用拼圖,他跟什么東西杠上了…
心中正焦灼著,一抹粉紅色的影子突然砸進來!
那東西摔在舞池中央,砸倒好幾個人偶!
白幼薇忽然覺得四周很吵,人偶們雖然全都沒動,它們的聲音卻像看不見的幽靈,那種輕細又縹緲的說 話聲充斥在空氣中,綿綿不休——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他做到了大冒險!…”
“快看啊,他殺死了朋友的食人花!…”
“他真的做到了…”
監察官抬起雙手,輕輕擊掌,那些聲音便如退潮的河水,嘩啦啦地消失了。
沈墨從外面走進來。
他的眼睛很黑,也很冷靜。身上T恤被什么東西劃破了口子,臂膀上有斑斑血跡,頭發被汗水打濕,顯出幾分凌亂——饒是如此,也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帶著一股勝者歸來的威赫。
他步履沉穩走進來,拎起舞池里那微微抽搐的東西,輕輕一甩,扔到朱曉芬面前。
“你要的花。”沈墨淡淡道。
那是一朵如象鼻般粗壯的花,莖干墨綠,花苞粉紅,正是他們進院子里看到的那種。
此刻花苞是半裂開的,像團揉爛的棉被,里面露出層層密密的牙齒,淌著淡綠色的黏液。
朱曉芬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拼命的縮著腿,一個勁的掉淚,唯恐那朵食人花下一秒抽搐時會突然跳起來咬她!
而沈墨已經回到自己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