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遇到過鬼火游戲的玩家提過,這種傷只能靠自己自愈,用藥或者道具都沒用。”杜來說道,“最好是能多曬曬太陽,好得快,但是這鬼地方,恐怕不會讓我們輕易見到太陽。”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如果一直呆在陰氣重的地方,傷勢會逐漸惡化。”
白幼薇蹙眉盯著沈墨背上的傷,低聲說:“我們要盡快出去。”
“先整理一下手頭的線索吧。”沈墨語氣仍是淡淡的,“現在可以確定,運骸女運的尸骸,其實是她自己的。而且,村里聽到唱戲聲的女人,會在完全沒有知覺的情形下,用砍柴刀砍斷丈夫的頭。”
白幼薇說:“這么看來,李癩子的死一定是李氏干的,之所以讓其他村民重復自己做過的事,應該是出于報復心理。”
傅妙雪忍不住道:“李氏這么報復下去,遲早會把全村人都弄死!會不會要等到那個時候,游戲才能通關?”
杜來緩緩搖頭:“我還是覺得,關鍵在那具尸骸上,她那么緊張自己的尸骸被別人碰,一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白幼薇 想了想,遲疑道,“也許她…害怕再次和李癩子合葬,或者不明不白的下葬?”
傅妙雪愣了愣,仿佛受到啟發:“說不定哦,畢竟在她看來,我們和村民沒什么兩樣。她對整個村子有敵意,就肯定不會相信我們。”
白幼薇點頭:“是這么個意思。”
傅妙雪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只要讓她相信,我們是來幫她的,她就能讓我們帶走尸骸,并且下葬?”
只要尸骸下葬了,運骸這件事,不就中止了嗎?
四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沒有說話。
玩游戲本身就帶著點兒運氣成分,有時候思路對了,一條路暢行無阻,游戲仿佛十分容易,可有時候思路錯了,那就是一條路走到黑,走到頭、撞了墻,才發現自己進了死胡同。
傅妙雪的說法,不經驗證,誰也不確定有效。
白幼薇說:“按照游戲以往的風格,想要讓李氏相信我們,要么是通過一件事,要么,是通過一件物品。
比如,我們查出李氏的身份,對著她喊出她的名字,她會不會恢復冷靜?
又或者,我們找到李氏家里人的信物,她會不會變得相信我們?”
沈墨略微頷首:“明天再去村里查查線索,順道再去一趟李家,看看能不能找出類似信物的東西。”
他說話的聲音平淡,語調冷靜,但臉色不太好,很可能是受背后的傷勢影響。
白幼薇不忍心他再受累,說道:“先休息吧,其它事明天再商量也一樣。”
傅妙雪也心疼杜來的腳,“是啊是啊,先休息吧,現在這么晚了也商量不出結果。”
她拉扯著杜來離開,去了隔壁廂房。
等門一關上,傅妙雪便迫不及待的湊到杜來耳邊,小聲說:
“我好像知道該怎么通關游戲了!”
杜來微愣,看著她:“你知道了?”
“嗯”傅妙雪笑瞇瞇,“多虧了白幼薇提醒,她剛才不是說要找信物嗎?我知道是什么了哦”
她摟住杜來的脖子,用更低,更輕的聲音說:“你不是說,她拿走你好多塊拼圖嗎?哼哼,那個陰險的女人…等著瞧吧我會把她的拼圖,還有道具,全部拿過來!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