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怏怏坐在沈墨邊上,有些沒精神。
從湖里上岸后,她換了一身干衣服,但頭發仍然濕漉漉散在背后,沾了湖水的腥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好在面前這些人都是老熟人,哪怕看到她換了衣服,也十分知趣,沒有過問衣服從哪兒來的。
沈墨垂眸看了眼,替她向大家解釋:“她有點困了。進游戲后,我們已經超過20個小時沒有休息。”
這20個小時,不是平常生活的悠哉度日,而是時刻緊繃的20個小時,會疲憊困倦,是很正常的事。
白幼薇微蹙著眉頭,慢慢說道:“我覺得嚴清文的思路…是對的,如果不是因為有那只布娃娃,白天時的突襲應該會成功,只是,布娃娃被瑪麗隨身攜帶,想要分開也不容易…我暫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外面的音樂太吵了…”
嚴清文見她實在勉強,又看了看其他人。
除了神色常年不變的沈墨,和精神始終抖擻的談笑,其他人臉上都顯出疲態。
嚴清文道:“既然現在我們都想不出辦法,不如等到白天再商量吧 ,這地方很隱蔽,瑪麗和貓應該不會找到這里,大家先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也許會有新思路。”
如此說完,大家又商討了幾句,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這地方沒有床,沒有枕頭,只能找面墻壁,或找根桿子靠著,稍稍合眼休息一下。
瑪麗和貓隨時可能出現,他們沒法徹底放松警惕睡過去。
沈墨把白幼薇摟在懷里,調整姿勢,以便她睡得更舒服。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習慣了這樣的依偎,自然而然親密,無關任何情欲。
沈墨攬著她的肩,聲音低低的說:“如果明天還是想不出辦法,你和沈非留在這邊,我跟嚴清文去解決布娃娃。”
白幼薇抬頭看他,有些一言難盡,“你還要我跟他一起?”
“總要留個人照顧你。”沈墨淡淡笑道,“他受了傷,又有些溺水,明天狀態估計不會太好,不適合跟我們一起行動。”
說著,看了眼旁邊仍處于昏迷中的沈非,聲音更低了些:
“我也有些私心,談笑手里還有一塊拼圖,即便遇到危險,也有自保 的能力,可是沈非沒有…我希望從游戲離開時,能把他完好無缺的交到父母手上。”
“他完好無缺了,那我呢?”白幼薇郁結的戳他一下胸口,“你知道你這個弟弟今天摔了我多少次嗎?四次!…不對,是五次!我記不清了,反正摔了我好多次!”
沈墨愣了愣,低頭看著她:“他故意摔你?”
“不是故意的,難道就能隨便摔嗎?”白幼薇擼起袖子,讓他看自己的胳膊肘,“你看看這兒,都蹭破皮了,還有這…”
她撩開劉海,讓他看她的額頭。
“是不是腫了?肯定腫了對不對?我都摸出來了!還有腿上,你看…膝蓋,腰上全是…”
沈墨按住她準備掀起裙子的手,語氣無奈:“好了,可以了。”
白幼薇忿忿放下裙子,“我這輩子摔的次數全加起來也沒今天多!我不管,明天你必須讓他離我遠點!我才不要他照顧。”
離遠點才安全,萬一死了,也跟她沒關系。
就算沈墨不會怪她,她也要把一切可能影響感情進展的苗頭,全部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