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抓包了尷尬,白幼薇唰地拉上了窗簾,人影瞬間不見。至于有沒有躲在窗簾后面繼續偷看,就不得而知了。
“真不錯啊。”阿達艷羨的說道,“有個這么漂亮的老婆,她還能為了你,不畏風險的從生活區轉到競技區,這絕對是真愛”
沈墨淡笑道:“等將來出去了,你也能見到自己的未婚妻。”
阿達聞言勾起嘴角,彈了下煙灰,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阿達問他:“薇薇沒來找你以前,你想過她嗎?”
沈墨聽了,回憶片刻,道:“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何談想起?…剛到競技區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只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人或事,被自己忘記了,不管怎么想,也沒辦法回憶起來。后來,尤里告訴我天上世界的事,他說只要去了天上世界,記憶就會恢復。”
沈墨抬眸,掃了眼二樓窗戶,淡淡笑了笑,“幸好,她還記得我,而且找到了我。”
阿達調侃他:“你瞧,你不記得她,她卻記得你,還跨區來找你,這是不是說明,她愛你,比你愛她更多?”
沈墨微怔。
他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個問題,慢慢說道:“你說的不無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只能以后盡自己所能,更加倍的去愛她了。”
“嗐,大男人說什么愛不愛的”阿達笑著搖頭,“酸得慌。”
沈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問:“你呢?想未婚妻了?”
“模模糊糊一個影子,無所謂想不想…”阿達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神情透出無奈,“與其說想她,不如說不甘心吧…每天晚上一閉眼,就是那個模糊的身影,偏偏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看不清她的長相,不記得自己究竟和她一起經歷過什么,以致自己始終念念不忘,就是這種不甘心的感覺,你明白吧?”
“嗯…”沈墨斂了笑意,緩緩道,“留在這里的人,恐怕都會有這種感覺,尤里也好,娜塔莎也好,被奪走記憶的滋味,不會好受…”
阿達將煙蒂扔到地上,無聲碾滅,聲音也低了幾分:“尤里說會找朋友幫忙,其實我知道那人是誰。”
沈墨挑眉,看著阿達。
“是尤里以前的隊友,比娜塔莎加入的時間更早,因為身手不錯,被其他戰隊挖走了。”阿達笑了下,帶著幾分諷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賊NB戰隊越來越好,反倒是那家伙去的戰隊,連月榜前100都擠不進去。”
他挪開鞋尖,地面上留下煙蒂焦黑的灰燼。
“尤里重感情,如果那家伙想要加入,你猜…尤里會不會踢走我們?”
沈墨皺起眉,“等等看吧,現在懷疑他,為時過早。”
“是早了點,不過我這人也習慣了提做打算。”阿達語氣涼涼的說,“娜塔莎跟他的時間最長,又是一個女人,尤里肯定不會踢開她,那么…大概會在我們之中選擇,要么,是剛加入戰隊一個月的我,要么,是帶著老婆的你。”
阿達垂頭看著地上的煙灰,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我嘛…反正頻繁跳槽,再換一個戰隊也不稀奇,至于你…你帶著老婆,踢走你相當于一次性換來兩個名額,畢竟,尤里是競技區的老人,認識的老朋友也多,名額對他很重要…”
沈墨沉默良久,回道:“有時候,朋友的交情深淺,不能以時間長短來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