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這里只是個落腳點,要喝熱茶吃東西,還得進玩偶屋。
嚴清文和朱姝上次進玩偶屋,還在跟春夏秋三季的怪物斗智斗勇,現在卻成了名副其實的客人,請進客廳,坐在溫暖的壁爐前,喝紅茶、吃點心。
朱姝感慨道:“這里變化好大。”
沒了那些陰森森的玩偶,前院栽花,后院種菜,這里變得溫馨愜意,滿滿家的感覺。
一只雞抖著脖子從窗前走過,把朱姝逗笑了,她問:“薇薇,你是怎么弄的?跟農家樂似的,我看池子里好像還有魚?”
白幼薇一邊說話,一邊打量那只雞有幾兩肉,“…都是承老師的功勞,為了弄那些菜啊雞啊,他還特意讓我們帶回來一堆種植養殖的書,每天看,特別講究。”
朱姝笑著點頭:“承老師做事,肯定是很仔細的。”
后院的門打開,潘小新喘著氣跑回來,圓圓的臉上滿是汗水,他跟大家打招呼:“嚴哥好,朱姐姐好,我去洗澡換衣服。”
朱姝逗他:“小新真努力,每天都這么跑,不累嗎?”
“不累!”潘小新答得干脆,雖然身上衣服汗濕了大半,神情卻很輕松,“墨哥說只要堅持每天跑十圈,我的體能比大人也不差。現在我們缺人,說不定下場游戲我就要上了!”
他臉上帶著小孩子特有的雀躍,絲毫不見害怕。
正在廚房里忙碌的承老師也探出半邊身體,舉著鍋鏟道:“正所謂人心齊,泰山移。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只要我們每個人都參與進來,就一定會贏的!”
“承老師也要參加嗎?”客廳里的嚴清文微微驚訝。
沈墨平靜的點了下頭,“承老師有參戰的意愿,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經過迷宮的提升,相信體能上不會有太大劣勢,如果恰好遇到專業領域的知識點,反而更有優勢。”
嚴清文沉默,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盡管沈墨這樣說,但他明白,如果不是因為缺人,沈墨和白幼薇絕不會讓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子去冒險。
嚴清文斟酌了一會兒,終于說出來意:“你們覺得,宋銘川為什么會在放棄國王之后,組織人員集體北遷?以他的身體情況…很可能會死在半路上。”
白幼薇看了眼沈墨,淡淡道:“還能因為什么?大概覺得我們不可能贏,與其繼續投入,不如盡早放棄,保存剩余資源和人力。”
“李理在研究室里弄到一些文件。”嚴清文說道,“那座飄在空中的巨大菱形,每經過一輪戰役,所散發的輻射值就會增強,目前的數值已經遠超人體承受的極限,如果沒有拼圖保住領土,也許我們早就消失了。”
白幼薇略微蹙眉,問他:“你想說什么?”
嚴清文看看她,又看看沈墨,沉聲道:“戰役那樣難,宋銘川始終堅持支持你們,哪怕身體狀況再差,也始終提著一口氣,因為他想為兒子報仇。突然改變態度,一定是他又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徹底絕望。”
“你的意思是…決戰賽,我們會死?”沈墨問。
“我只能推測,決戰賽可能不會有勝者。”嚴清文停頓一會兒,接著道,“準確的說法是…無論以前或現在,決戰賽,從來沒有國王贏過。”
客廳里的人沉默下來,窗外的雞咕咕叫,廚房里切菜砰砰響,還有樓上,傳來嘩嘩水聲…
朱姝看著大家,遲疑的問:“還有…幾位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