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等了白幼薇很久,見她一直不回來,有些擔心。
他走出屋子,來到路邊,猶豫要不要去村長家附近查探情況,這時,看見白幼薇出現在前方路口,她正慢慢往回走。
沈墨迎上去去。
白幼薇看見他,愣了愣,“…你的傷好了?”
“嗯。”他點頭,“休息一會兒,現在好多了。”
他垂眸,目光落在白幼薇的手腕上,眉頭蹙起,“受傷了?怎么弄的?”
“沒什么…”白幼薇不太自在的將那只手往身后放,“在村長家里找到一個隱藏的地下室,下去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不過也有收獲,總算知道狼人的克制方法了。”
“沒出事吧?”沈墨問。
“沒有啊…”白幼薇故作輕松的笑笑,動了動肩頭,肩膀上的兔子沒站穩,差點掉下來。
她笑著說:“我帶著它呢,能出什么事?”
不想讓沈墨的注意力過多放在她的傷上,她又問:“村長呢?怎么一直沒回去?”
沈墨回道:“我告訴他,有個男孩在村子里拔釘子,村長召集了一些村民,現在挨家挨戶在問話。”
村民們的銀釘數量,是個玄學,永遠數不清。
不是這家少了,就是那家多了。
有些人沒有銀釘,就去拔別人家的;有些人的銀釘數量太少,也去拔別人家的;有些人擔心自己家的銀釘不夠多,不夠保險,還是去拔別人家的…
不管怎么樣,拔釘子都是引發眾怒的惡行。
白幼薇看向天空,距離落日,約莫還有兩三個小時。
時間還充裕,但其實也不算多了。
“有看見漢斯嗎?”她問。
沈墨搖頭,“應該在某個空屋子里。他現在手里有烏頭草,所以有恃無恐,門上的釘子少幾枚,對他來說反而更方便。”
“游戲規則里,狼人不能連續兩晚重復攻擊同一個目標。昨晚你已經被攻擊過一次,今天晚上不會有事。”白幼薇沉吟片刻,繼續說道,“今晚他一定會找上我。我得換個地方藏身。”
沈墨問:“要找銀釘更多的屋子嗎?”
聯想到那些細小的釘子,白的,尖的,猶如濃硫酸灑下的斑點,白幼薇渾身不自在,生理性的感到厭惡。
她勉強笑道:“我自己去找吧,你的傷還沒好,多休息才能更快恢復。”
只是找屋子而已,確實沒必要兩個人去。
何況…沈墨捂住傷口的位置,略微皺了下眉。皮肉雖然愈合,骨頭仍隱隱作痛,體能減半對玩家實在太不利了。
白幼薇挽住他的臂彎,送他回屋子,“不用擔心啦,我已經知道怎么對付他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沈墨現在的身體,無法和狼人再較量一次。
他掏出銀匕首,遞給白幼薇:“拿去防身。”
白幼薇:“…”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感激鐵匠偷工減料,至少刀柄是鐵做的。
白幼薇小心翼翼從沈墨手里接過匕首。
察覺到沈墨眼神中的狐疑,她趕緊說道:“我有兔子就夠了,帶這種兇器,萬一劃傷人家的皮膚怎么辦?留疤了怎么辦?…哎真是…看在是你給我的份上,我勉為其難收下吧。”
一半抱怨,一半撒嬌,總算打消了沈墨的疑慮。
天色,又暗了幾分。
離別之際,她親了親沈墨的臉頰,親昵的說:“這次,換我保護你啦”。
沈墨失笑,目送她走遠,莫名覺得兩人的位置,貌似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