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蕭練順勢問道。
蕭道賜抬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練:“你想套我話?”
蕭練冷笑道:“是你自己說要合作的。”
蕭道賜搖了搖手:“你誤會了,我可沒說要合作。我說的是你跟我一起。我做了皇上,你就當太監總管。”
“為什么是太監?”
蕭道賜有些不懷好意地笑笑:“你長得好看,可不能任由你這種人把我后宮攪亂了。”
典型的屌絲意淫,蕭練暗暗評價了一句。“那還不如你把我身子拿去用呢!不過你想怎么換?這里難道還有另外一個醫生不成?”
“有,還真讓我找到一個。華佗的曾曾曾孫子。我這雙腿就是他在我的指導下換的,手藝還不錯。”
“那你要怎么換具年輕的身體,換皮還是換腦子?”
“換腦子。我已經試驗過了,就是出了點小問題,那個人記憶嚴重缺失,現在跟個傻子一樣。”
蕭練裝作很好奇的樣子繼續問道:“你怎么做到的?據我所知這些都是要精密儀器的吧?”
蕭道賜將他皺巴巴的手伸了出來:“真正好的神經科醫生靠的是這雙手,而不是什么儀器。”
蕭練眉毛抬了抬:“就你這雙?”
“小華佗那雙。”蕭道賜嫌棄地看了看自己這雙皺巴巴的手,又將手收了回去。
“你就不怕你換腦子的時候,小華佗動點什么手腳,跟那些人一樣傻了?”
蕭道賜篤定地說道:“他不會。因為沒有我,他什么也不是。”
蕭練又接著問道:“就算手好用,手術刀總是要要的吧?這個世界哪里去找手術刀去?”
蕭道賜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蕭練:“我找人專程打的。”
蕭練猶自不死心,繼續追問道:“那手術臺呢?手術臺總要要的吧?這里都用蠟燭,蠟燭的燈夠你看么?你開了腦子還看得見神經么?”
蕭道賜已經默默地認定蕭練就是個傻子了:“你是不是沒有讀過書?”
蕭練:“…”
蕭道賜抬頭對著外面吩咐一聲道:“來人吶!把這個人抬到手術室去。我讓他見識見識。”
隨后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半拖半抬地把蕭練拽到了一個地下室里。一靠近地下室,饒是蕭練見過了殺戮慘烈的戰場,也被這血腥味刺得一陣干嘔。
蕭道賜回頭鄙夷地看了蕭練一眼:“你就這點出息?”
這間地下室是一間手術室。室內有一張鐵板做成的手術臺,鐵板已經看不清顏色,鐵板兩側的鉚釘里沉積著一些惡心的物質,在手術臺周圍一共有二十八面銅鏡,每一面銅鏡都可調整角度,兩面銅鏡之間有一個高高的燭臺,若是將這十四盞蠟燭點亮,整間手術室可以亮如白晝。
不過讓蕭練敢到惡心的,不是這個布滿血漬與污漬的手術臺,而是手術臺旁放著的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里堆著一整桶的肝。既然在這手術室里,肯定就不可能是豬肝了。
蕭練壓了壓自己心里的惡心之感:“你這個手術室,衛生環境不達標啊。”
蕭道賜用拐杖敲了敲木桶:“你是說這個?”
蕭道賜用拐杖挑起一塊來看了看:“唔,手藝越來越好了。”
蕭練蹙眉道:“這是你拿來練手的?”
蕭道賜笑著搖搖頭:“我可不用,這是給小華佗練手的。”
“就為了練手?!這是多少條人命!”
蕭道賜將那塊肝交給身后一個小廝:“這塊看著不錯,今晚上煮了了吧。其余的拿去喂狗。”
蕭道賜回頭看著蕭練理所當然地說道:“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下等人就應該像畜生一樣剁了吃了。”
蕭練嘴角淺淺噙著一抹笑:“殺戮而已,你和野狗有什么區別?”
“野狗?”蕭道賜對這句話似是動了怒:“我創造的是一個全新的帝國。我還在這里做到了連現代人都沒法完成的事情!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可以踏平九州。沒有人能反抗我!反抗我的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蕭道賜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面前的門打開來。
門后面是一個用鐵鎖吊起來的人,他渾身臟污不堪,低垂著頭,長發掩蓋住了臉頰。蕭道賜使了個顏色,旁邊一個小廝舉著長鞭“啪”地一聲向那人身上打了下去。
被吊著那人“嘶”地一聲清醒了過來,頭猛地抬起來。
雖然這個人滿臉的臟污幾乎看不出真實的面目。但蕭練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淳于敏。
只是此刻的淳于敏似乎早就不認識蕭練了,他像一個野獸一樣,齜著牙,對著打他的人發出“嗚嗚”地警告聲。他的雙臂不停地揮動著,鐵鏈砸在墻上,發出整耳欲聾的響聲。
那小廝又是一鞭抽了過去。淳于敏更加憤怒了,他想將雙手解脫出來,卻始終無法掙脫手臂粗的鐵鏈。只聽“咔”地一聲,淳于敏的手臂折斷了。可他就像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還在拼命地掙扎。
蕭練眼睜睜地看著淳于敏的手臂尺骨刺穿皮肉,從里面露了出來。
那小廝作勢還要打。
蕭練怒喝一聲:“住手!”
可小廝哪里會聽他的,那高高揚起的鞭子甩在淳于敏的身上,打得淳于敏皮開肉綻。
蕭道賜微笑著伸出手來,一旁的小廝立馬遞上一根香蕉。蕭道賜拿著香蕉在門上敲了敲。淳于敏立馬安靜了下來,沖著蕭道賜“嗚嗚嗚”叫了幾聲,滿臉的諂媚討好。
蕭練震驚地看著淳于敏從一個暴怒的人,變成了一個乖順的奴隸,為的,竟然只是一根香蕉?
蕭道賜將香蕉扔在淳于敏的面前,淳于敏跪在地上,用嘴巴撕開香蕉皮,乳白色的果肉從香蕉皮里滾出來,裹了一圈血漬。可淳于敏毫不覺得惡心,反而很開心的樣子,將那臟污的香蕉果肉又叼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蕭道賜頗有些得意:“你看見了吧,這就是我的杰作。你面前這人不過是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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