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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鴻門宴2

  酒過三巡,何婧英也有了些微熏。

  何婧英是微醺,對面的麻爺卻是要醉了,手里的兩顆核桃在手心里搖搖欲墜。

  麻爺看著何婧英,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他麻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沒見過這么能喝的人。

  原本麻爺看著兩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想著灌醉二人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沒想到遇到了個那么能喝的。這位何公子看上去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瘦瘦小小的,胃有那么大嗎???

  何婧英面色微微有些紅,將酒杯舉著又敬了麻爺一杯:“麻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這一杯我敬你。”

  麻爺苦笑了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緣,有緣,真是有緣得很。

  蕭練最初看出麻爺想要灌何婧英酒時,還以茶代酒幫何婧英反擊了幾杯。直到過了一會兒,他見麻爺臉上都泛了紅,何婧英還面不改色的時候,簡直刷新了蕭練的認知。

  隨后,蕭練就淡定了。畢竟自己媳婦兒不是一般人啊。

  蕭練心安理得地喝著自己的杯中茶,心中默默的數著何婧英喝下的酒。一百二十杯啊!是頭牛都該醉了!

  何婧英心理也正是奇怪,往日里自己的確是酒量好,但是也不至于喝那么多還不醉。何婧英咂巴了一下嘴巴,這酒挺辣的啊,按理來說不該不醉人啊。

  難道是出門的時候齊夫人給的藥起了效果?

  在蕭練與何婧英二人,出門的時候,齊夫人怕銷金窟的人在飯菜里做手腳,給二人服了可解毒的藥,十二個時辰之內,尋常毒藥都不會起效果。

  那解毒的藥,難道還順帶著解酒了?若是這樣,等回去之后,可要找齊夫人多要一點。

  蕭練端著茶杯沒什么事干。最初的震撼過去之后,他心中似是習慣了,百無聊賴地將桌上的十五道菜逐一品嘗了一遍。見麻爺還在硬撐著和何婧英喝酒,蕭練無聊道又將面前的菜品嘗了一遍。

  直到吃到有些撐了,蕭練才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邊數著何婧英喝下的酒,一邊猜著麻爺到底多久喝趴下。

  可是越數,蕭練面色越沉。

  倒不是眼前的酒,而是時間。

  他不信銷金窟的人今日是單純的請他們這兩個姑熟來的二傻子吃飯的。

  他一開始認為或許食物里會被動手腳,但他細細地觀察過,桌上十五道菜,麻爺也一一都吃過。在這個可以把人活活剮了燉肉吃的銷金窟,難道就這點手段?

  蕭練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眼睛似乎是困了,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不得不說,蕭練真的是很好看的,夕陽打在他的側臉上,將他俊美的臉龐勾勒了一層金邊。

  一旁彈著琴的碧琪姑娘,此時正好一個媚眼飛在蕭練臉上。不過這個媚眼沒有對蕭練起道任何作用,反而讓她心神一顫,指尖就彈錯了一個音符。

  這一個錯誤的音符讓方才微微有些困意的蕭練,瞬間清醒了三分。

  他回頭看著碧琪姑娘,不知是不是夕陽太過耀眼的緣故,這姑娘的樣貌看上去竟然比方才美了些。

  碧琪此時又抬起頭,對他嬌媚地一笑。

  蕭練揉了揉眼睛,怎么這碧琪姑娘長得那么像Angelababby?

  蕭練微微蹙眉,這不科學啊,方才的碧琪姑娘豐乳肥臀又壯碩,怎么會忽然變成了這樣?

  一旁彈琴的碧琪,一臉嬌笑,媚眼亂拋,笑得嘴角都僵了,眼睛都扎巴累了。但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一個根本沒看她,一個看了她兩眼都無動于衷。

  難道她的天音媚真的對斷袖無效?

  她的天音媚可是練了十年啊,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她拿不下來的。她索性動作大了些,讓自己的外衣從肩頭滑落,直落到腰際。

  蕭練順著碧琪姑娘那滑落的衣衫看去,白皙的香肩,略微有些性感的鎖骨露了出來。蕭練看得有些出神。

  碧琪姑娘見這一招見了效,幾個媚眼又朝蕭練拋了過去。

  蕭練有些暈乎乎地,看著眼前不太真切的碧琪姑娘,忽地就吐槽了一句:“這奇怪了,怎么這么胖的人也有鎖骨。”

  頭腦有些不清醒的人,總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他這句話一出,碧琪姑娘的琴聲戛然而止。

  她彈了一個時辰的琴,手都撫累了,居然換來的就是這句話。

  碧琪姑娘與青奴對視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狠戾,兩道寒光對著蕭練與何婧英就招呼了過去。

  終于要開始了!

  蕭練將何婧英輕輕一拉,帶進自己懷里,足尖輕輕一點,連人帶椅一起躲開了碧琪姑娘與青奴的聯手一擊。

  碧琪與青奴嬌叱一聲,劍光又對著蕭練與何婧英掃了過來。

  蕭練抱著何婧英,側身一閃躲過二人,他足尖一挑,將沉香木的椅子挑起向碧琪姑娘與青奴砸了過去。

  碧琪姑娘怒不可遏地將沉香木椅子一劍劈成兩半。

  青奴冷聲道:“碧琪,老爺要活的!”

  蕭練見碧琪姑娘又一劍招呼過來,他又抱著何婧英轉了半圈。

  何婧英終于不耐煩了,他掙脫出蕭練的懷抱,抬起腳,準確無誤地一腳踹在了碧琪姑娘的酥胸上,入腳一片軟綿。

  何婧英回頭對著蕭練揚了揚眉,滿臉都寫著“我自己能打”這幾個字。

  蕭練一邊輕輕將青奴刺過來的劍尖輕輕撥開,一邊對何婧英做了個請的手勢。

  碧琪那邊的面色卻愈加難看起來。鉆心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碧琪被何婧英這一腳踹得動了真怒。就是那一句“要活的”才使得她縛手縛腳。

  說他們自己撞到了劍上,就不算是忤逆了老爺的意思吧?

  碧琪這么想著,一邊將那把劍舞得更是凌厲。方才招招都只是想把人打暈,現在招招都往蕭練與何婧英的要害上招呼。

  青奴尖碧琪發了狠,心中焦急,若是真的讓碧琪將這老爺要的人傷了,自己免不了又要受一場責罰。

  此時,為何麻爺還不出手?難道真的等到這兩小白臉被碧琪劃花了臉嗎?

  青奴看向麻爺,麻爺竟然趴在桌子上醉倒了,那成日里拿在手上的核桃都滾到了地上。

  青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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