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
“咳,你和小黃鶯…黃晶還好吧?”她問。
“挺好的,呵呵,我們領證了,她最近也懷孕了。”木楊樂呵呵的,“這些天我都沒有再接生意了,一直在陪著她。”
“那不錯,恭喜你們了。”江小白道。
算算年紀,木楊似乎比黃晶大了二十歲,不管是從年紀還是從相貌來看兩人可能都不“匹配”,而木楊還提過黃晶家世不錯,兩人認識時他只是個窮小子。
但條件不條件的只是別人說的,只要兩個人自己不介意,那別人再談論也無關痛癢。
他們分離多年重逢并走到一起,這已經是緣分的安排了。
而且木楊情況也不差,他自己有賺錢的能力,名下那么多豪車擺出去都能讓富家子弟咂舌,且他是個玄士,身體素質遠比同齡人強,大那二十歲也不算什么。
不過這些情況外人可能不知道,他們見到兩人走到一起很可能只會酸酸的評論一句“一看這男的就很有錢”之類的。
有些事啊,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謝謝了嘿嘿,我們倆沒有辦婚禮,是直接領的證,所以也沒有通知你,你別介意啊,主要是黃鶯說她不想大辦,自己累不說還被人當猴看。”木楊忙解釋。
江小白笑著表示不介意。
難怪這些天木楊仿佛消失了一樣跟她失聯了,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經常打電話詢問玄士方面的問題,原來是過著幸福的婚后生活啊。
他在外獨自漂泊了這么多年,還經歷過最親近的人的背叛,現在終于也安定下來了,江小白也挺替他開心的。
“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木楊問。
“我想問問你師父的情況。”江小白也正色起來,“你師父多大年紀,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有沒有家人…這些你知道嗎?”江小白問。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有家人。”
木楊道。
江小白:?
她還是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木楊這是在依次回答她的問題,不禁有些啞然。
“你怎么知道他有家人的?”江小白問,“是他提過嗎?”
“沒有,老頭子從來不提自己的私事,我連他大名是什么都不曉得,因為沒有人喊過他,我一直是叫他老頭子。”木楊道,“至于他有家人的事,我是見過他拿著照片出神過,那張照片是張全家福,人還不少。”
江小白眼睛一亮,“那照片呢?”
“我給他燒了啊。”木楊理所當然的說,“他走的時候我收拾他的遺物,能燒的都給他燒了,算是下去陪他了,老頭子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一輩子又孤孤單單的,這樣也不算他寂寞了。”
燒了啊…
“那照片是什么樣子的你還記得嗎?”江小白抱著一絲僥幸問。
“…都很多年了,這哪還記得。”木楊有些為難,“照片上人挺多的,十幾個吧,有老有小的。”
這跟沒說一樣。
江小白有些無語,這是問了半晌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嗎?
“…哦對了,照片里有個老人腳下趴著一條斑點狗,我對那個狗的印象挺深的,因為它還挺上鏡。”木楊補充說。
這…行吧,這也勉強算是有一點線索了。
江小白又試圖問了問,但木楊確實不是很記得了,時間過的長是一個原因,老頭子很保密是一個原因,木楊自己沒心沒肺不是很操心也是一個原因。
“你問這個干什么,你是找到老頭子家人了?”木楊問。
“沒什么,等有消息了再說吧,就這樣。”
江小白掛了電話,回屋子。
“…董長安逼我做不少毒藥,我知道他不干好事,所以要么就一直拖延,要么就是改良了一下毒方使得毒性不是那么強,董長安因為這個很生氣,還經常給我下毒折磨我,那些毒會讓人很疼痛,但要不了命,是可以靠時間熬過去的。”
原洪正在跟衛老說話,“我的眼睛就是因為那些毒受損的,身體內臟也有不同的損傷,所以沒幾年好活了,衛兄不必憂心,我活到現在也夠本了,只想著如果能找到大伯或者是他的后人了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也就這樣吧。”
原洪倒是很平靜,他最在意的點就是董長安的生死,只要確定那個畜生死了,那他也就釋然了。
“冒昧問一下,你家拍有全家福嗎?”江小白看到兩人的談話陷入沉默,就輕聲問道。
原洪頓了一下,“自然是有的,但那是在大伯出走之前了,他走后我們全家就沒有再拍過合影。”
“那,你家有條斑點狗嗎?”江小白又問,“就是跟著拍合影的那種?”
她說完,原洪整個人都愣了,“你怎么知道??”
江小白:…
“真的有?”她詫異。
“是啊,那是我奶奶養的,是條土狗,它很聽話,我奶奶很喜歡它,就連大合影時也會帶著它。”原洪解釋,“它小的時候奶奶會抱著它,后來它大了奶奶就不抱了,它就會趴在我奶奶的腳邊…你怎么問這個,難道你見過我家的合影?”
原洪覺得很疑惑。
“那個…如果我沒猜錯,那你的大伯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江小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說。
這不是個好消息,但卻是原洪的心結,告訴他也算是了卻他的一樁心事了。
說完,一屋子就陷入了沉寂。
“摔下山摔死的…他果然隱居在山林里,與世隔絕。”原洪低下頭,捂住了眼睛,聲音有些干啞,“我早該猜到的,這么多年了,他…”
“節哀。”江小白歉然說。
“我大伯不在了,但好在他還有個徒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怎么樣了?”過了一會兒原洪抬頭問。
大伯孤身一人,沒有子嗣,但有個徒弟也是不錯的,他也總算在世間留下了一點傳承。
不如自己就把那個孩子接到身邊吧,還能照拂一些,臨走時還能留給財產給他。
原洪的眼睛有些泛紅,不過這次沒有再流淚,只是悲傷的情緒很濃郁。
那孩子…?
江小白臉色有些古怪,“你大伯的徒弟…今年好像五十出頭了…”
原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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