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傷…不是時候啊。
江小白受傷的次數并不多,她不是冒冒失失的人,身體素質也很好,沒有受傷的機會,但現在受傷了,后續的問題就會是很麻煩的。
既然這樣,只能動用一下符術來治療了。
不過外在的還需要找個掩人耳目的辦法,于是江小白讓明珠買了紅花油,在涂抹的時候一張虛空符打上去,她就覺得疼痛立減了。
她沒有讓傷好徹底,看著還是有些紅的,可實際上已經無礙了。
“嗯?”
玲瓏眨了眨眼睛,看看江小白的腳踝,“怎么好像沒那么腫了?”
“本來也不嚴重,上藥及時就好的快吧。”江小白笑道。
“藥這么靈的嗎?我以前扭傷怎么也得個兩天才恢復過來…”玲瓏拿手機把這個紅花油的牌子拍下來,“記住牌子,以后我也買這個!”
江小白:…
卡門很佩服江小白今天的舉動,同時也擔心她的傷勢,表示可以等到明天再拍,真不行的話后天也行,大不了讓這邊的工作人員加班剪緝一下。
“不用的,我現在已經不怎么疼了,半個小時后就開始拍攝吧。”江小白道。
如果不是不想太嚇人,那江小白都想現在立即開工了。
卡門有些不信半小時能行,不過還是答應等半小時后看看情況再說,在等待的過程中眾人就聊起了剛才的事情。
那兩位警察有給他們說那個殺人犯的情況,他叫里昂,本來是個平平無奇的汽車修理工,干的也就是尋常的工作,沒有前科,但是因為他和同事接了一個很大的私活,卻在后來金錢分配上出了矛盾,于是兩人爭執過程中他就沖動殺了人,拿著扳手掄到了對方的頭,對方頭破血流失血過多而死。
這算是沖動型殺人,他本身并不是窮兇極惡的慣犯,殺人后里昂就慌了,開始逃亡,這一逃就是一年。
他是個很機警的人,這一年間警察有多次找到他的藏身地,但他卻都在最后關頭靈敏的跑了出來,這次也是一樣,警察正在上樓時他不知道怎么發現了,當即就拿著腰包從窗戶翻了過去,并一路逃跑。
“這個人很敏捷,逃跑速度就是他的一大優勢,他上學的時候還拿過什么賽跑冠軍的,這次他是因為翻窗時摔了一下腿,不然說不定又讓他逃走了。”
警察如此說道:“他以前還是手腳干凈的,但是成了逃犯后舉動也有了變化,正經工作沒辦法找,只能做點偷雞摸狗的事,現在他身上已經有了好幾個案底了。”
因為殺了人害怕逃跑,跑的時候為了生存開始小偷小摸,做的錯事越多越不敢回頭,剛才當街驚險追趕時就是太過害怕被抓住,所以才會著急之下推出了嬰兒車,想用這個來拖延警察一些時間。
但已經跑到了大路上,這又是大白天的,有那么多攝像頭,可以說不管他怎么逃也是死路一條,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僥幸跑掉的。
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如果他過失殺人后第一時間選擇自首,也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小白姐,剛才那個姐姐給你留了電話,你存起來了嗎?”明珠問。
“還沒有。”江小白從包里取出一張紙條。
明珠所說的姐姐,是那輛差點就撞到嬰兒車的倒霉車主。
說倒霉是真的倒霉,當時機動車道是綠燈,她開車是正常行為,可哪知那個罪犯發瘋差點把她害死,如果當時不是江小白及時拉住嬰兒車,那她就遭受到無妄之災了。
在抓住里昂后,這個車主還有推嬰兒車的媽媽都對江小白連聲道謝,還想給她一些感謝金,不過江小白自然是拒絕了。
“開著三叉戟,還那么漂亮,說話還溫柔…”玲瓏提到那個姐姐都有些羨慕了。
西方人因為五官太立體,眼窩深邃,皮膚也較粗糙的緣故很容易顯老,但即使這樣剛才那個美女還是讓人印象深刻。
她年紀應該三十多了,穿著很時尚,氣質突出,很有素養,哪怕一直戴著墨鏡沒有露臉也不妨礙大家對她是個美女的認知。
“那個人,我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江小白卻是凝起了眉,她看向旁邊的卡門,問了他這個問題。
“那個人?”卡門搖搖頭,“看不到臉,我想不起來。”
江小白于是也沒有說什么。
半個小時后,江小白就在眾人驚愕的神色中站了起來,她活動了一下腳腕,然后就若無其事的表示她可以繼續工作了。
今天的工作雖然出了些波折,但所幸余下的進行的都很順利,在天色黑之前他們這邊就收工了。
忙了一天卻沒有怎么正經的吃過飯,今天又遇到了那么驚險的事,卡門就請了江小白他們一行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也當作給她送行了。
次日,江小白就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行程有些長,旅客們都有著各自消遣時間的方式,比如有人一上去就準備睡覺,有的拿出了雜志或者書看,還有人則是吃東西聊天。
江小白散著頭發戴著漁夫帽,拿出了耳機開始聽歌。
但在沒有人發現的地方,她卻是把一個小東西掛在了耳朵上。
嗯,正是那個戒指。
整個行程時間那么長,也沒什么工作要做,這不是剛好適合監聽冷月嗎?
為了省力,江小白就找了個繩子把戒指給串起來,然后掛到了耳朵上,這樣手就不用一直拿著了…
造型是有些搞笑的。
不過有頭發遮掩別人也看不到什么情況。
只是冷月那邊大多時候都沒什么動靜,不出門,能聽到的有用信息太少了,干聽著也不是回事兒,江小白就把耳機聲音調的小一些,如果戒指沒有動靜就算了,如果有,那她也能及時發現并關掉音樂。
江小白靠在座椅上閉起了眼睛,可是忽的,有一個什么東西掉到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