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有一種可惜可悲感。
五分鐘之內必須救人,可就他們對話這一會兒功夫時間又過去了一分鐘,就這點時間什么也不夠了。
原老太太正要跟衛老說什么,卻冷不丁見到江小白站了起來,而且看樣子竟然是要往臺邊走去!
“她要干什么?”夏老太太皺眉。
“江小友?”
衛老也發現了。
“我去幫幫他。”江小白回頭說完就繼續走。
原老太一愣,然后就愕然了,“幫?她要幫誰?拿什么幫?”
江小白的話莫名其妙,讓原老太太覺得很奇怪。
可這時衛老卻是在恍然后露出了笑容,還隱隱有些激動,“江小友這是要露一手了!她竟然有把握幫到小虎牙…”
他知道江小白強,可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強!
還是因為她太年輕了,總讓人有忍不住“輕視”的感覺。
她的年紀可真是有欺騙性,如果她跟原老太等同,那“高人前輩”的形象將會更深入人心。
對于江小白上臺,衛老是很興奮的,因為這表明他馬上就會漲見識了,最好她再用一些自己沒有見過的制符手法,好讓他開開眼界。
但是衛老旁邊的原老太卻是冷哼了一聲,“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她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幫到人家?衛老哥,你還是把她叫回來吧,別讓她給咱們華國丟人現眼!”
之前她就覺得這個姓江的小姑娘不太靠譜,現在聽了她的話就更覺得離譜了——
在場這么多高人都束手無策,就你行?
年輕人,就是張狂!
張狂倒也不算錯,如果有那個實力那高調一些也就罷了,可如果沒有實力還非得要高調,等到結束之后就會成為笑話了。
原老太的話讓衛老一頭霧水,“你為什么會這么說?她不是在放大話,是真有這個實力啊。”
“衛哥,你啊…”原老太搖搖頭,很是無語的樣子,“論實力,我不如你,但論看人的能力我可比你強多了!”
都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姑娘忽悠,誤以為對方是大師,說出去那不得被人笑話啊!
衛老滿是懵逼,“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原老太說完這句就不再出聲了。
被蒙騙沒關系,往后看看自然就知道對方真實水平了。
衛老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向了前方。
看看就看看!
而江小白此時則是被攔下來了。
“你不能過去。”
巡查冷漠道。
這一會兒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再有人上臺那就麻煩更大,這場比賽可還沒有結束呢!
“我有辦法幫到這位選手,可以讓我上去嗎?”江小白說。
對方一愣,隨后就搖頭,“你沒有辦法的,別上去添亂。”
“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或對或錯的想法,但對他本人來說可能是一條命,你不能讓我去試試嗎?”江小白朝臺上看了一眼,“我是華國人,如果出了問題我會全權負責。”
巡查這下說不出話了。
“他時間不多了。”江小白又道。
巡查下意識就讓開了身體。
是啊,時間不多了,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而三分鐘之后,等待這位選手的恐怕就是…
江小白說的對,對自己來說她說的只是一句話,可對選手本人來說可能會影響他的一生。
目送江小白上臺,巡查就朝小虎牙那里看過去。
小虎牙此時已經被同巖抱了起來。
既然無解,那同巖不想讓徒弟躺在這冰冷的臺上了,早些回酒店早些給他用回靈符,也許還能讓他的情況稍微緩和一些。
“等我制回靈符,來得及。”
可這時,同巖卻是聽到了江小白的聲音。
江小白說的是華文,然而同巖卻可以聽的懂,他聽到后腳步就頓了下來。
“哎,你誰啊,你不能…”有評委一驚,就要上去阻攔。
但是同巖卻制止了,“等等,不差這幾分鐘。”
同巖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了。
就這么一個小姑娘,想要在最后這兩三分鐘內制出回靈符,而且還是靈氣很多的那種回靈符?
這要平時說起來那同巖肯定會嗤之以鼻,因為太過天方夜談了。
可在走投無路的他現在看來,卻覺得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雖然這稻草看著無比的柔弱,但他卻覺得自己難過到極點的心靈有了個小小的寄托,可以讓他的情緒得以暫時的緩和。
不過三分鐘,他可以等。
同巖這么一說,評委們還有臺上的其他賽方人員也都沒有再阻止,大家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江小白。
離這么遠肯定是看不清她的動作的,大家也覺得沒必要看清,因為這注定是失敗的。
在場人親眼看著江小白大步走到小虎牙比賽時使用的桌子前,利落的坐下,然后拿起符筆就開始在符紙上寫畫了。
這就直接開始了?連點醞釀都沒有,也沒有事先試試符筆的手感?
大家不禁抽抽嘴角,甚至有人直接就扭過了頭,不再看了。
那符筆是小虎牙的,每位選手都可以攜帶自己的工具前來比賽,只需要在賽前接受檢查即可,之所以有這樣的規定是因為對一個符師來說,符筆就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也是他最趁手的武器,有時候可能一支筆會用上三五年甚至十年。
這么久的使用早就已經習慣它的手感了,如果冒然換掉就會非常影響發揮,所以干脆就允許攜帶了。
大家之所以無語就是因為江小白竟然沒有自己趁手的符筆,而是去用小虎牙的,用也就用吧,任何有經驗的符師在使用別人的用具前都會先試一試它的手感,可以是幾筆也可以是整張符,大概了解它的重量和手感后才會正式開始繪制。
像江小白這種拿上來就開始繪制的還真沒幾個,可能只有初入行的小菜鳥才會犯這種錯。
而在這時,大屏幕上的視角卻是定在了江小白的手中的筆上。
發現這一點之后,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的人都很自然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