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好了,就按江小白所說的,賠償五萬,別的額外再結算。
“冉姐,你讓石頭把咚咚帶到我這里來吧。”江小白說。
“你那里?別了吧,我怕咚咚情緒不穩定,要是傷到你們劇組的人就不好了。”董冉忙道。
事情雖處理好了,但她也是心有余悸。
狗子惹事的后續事項可真麻煩啊,讓她感覺自己是熊孩子的家長,它惹了事,自己得給它擦屁股。
董冉還沒當媽,但是現在卻在咚咚這里提前體驗到了當媽的感覺——
那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其實跟石頭一樣,董冉對咚咚咬人的事情也是想不明白的,總覺得它不是這樣的狗,可是它是當眾咬的人,百口莫辯,這讓董冉也覺得很憋屈。
但不管怎樣,現在的咚咚還是個危險因素,最好不要讓它太靠近人群了。
“冉姐,帶到我酒店的房間里,不讓它來劇組。”江小白解釋,“咚咚的事情不尋常,我得看看它是什么情況。”
董冉聽她這么說就也答應了,“行,那我讓石頭去送它。”
江小白掛了電話,眉頭仍沒有舒展開來。
“小白,真的是咚咚咬的人?”玲瓏問她,小心的看著江小白的神色。
江小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且等它回來看看吧,另外你整理一份高小暮的資料,把它發到我手機上。”
“好的。”
玲瓏點頭答應下來。
江小白劇組的工作結束,沒有過多停留,連妝都沒有卸就往酒店趕去。
這時的咚咚已經來了,石頭正在看守著它。
江小白才一進房間,咚咚就嗷嗚一聲準備朝她撲過來,不過卻被石頭給扯了回去。
它一直沒有解開它的繩子。
“嗚…”
咚咚有些著急也有些幽怨的叫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江小白,尾巴不停的搖晃著。
“咚咚,你…沒事吧?”跟江小白一起進來的玲瓏小心的打量它。
聽說了咚咚的事情后玲瓏也很擔心它的情況,生怕見到的是一條瘋了的咚咚,因為相處著早就有感情了,她都不知道如果咚咚真的成了瘋狗那他們要怎么處置它。
不過現在看到,就覺得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分明還是以往的咚咚。
“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江小白看了一下咚咚的情況,就讓石頭和玲瓏離開了。
他們走后,江小白解開了咚咚的繩子,然后仔細打量它。
眼神清澄,沒有神智不清的癥狀。
“汪嗚…”
咚咚來到江小白腳邊規矩的坐下,然后一邊搖尾巴一邊輕輕的叫著,滿是委屈。
“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攻擊高小暮?”江小白沉聲問它。
咚咚一聽就急了,叫的聲音更大了些,同時還帶上了一些肢體動作,很焦躁的在屋子里轉著圈。
江小白瞇起了眼睛。
高小暮…
她回想著這個人的資料。
高小暮入行很早,差不多十五歲的時候就進了圈,十六七歲的時候稍微有了些名氣,不過他一直在讀書,并沒有因為演員的工作就影響學業,所以作品不怎么多。在那些作品中也有紅的劇,但那不是因為他表現好,而是因為跟他合作的演員里有大腕。
那是一部古代宮廷電視劇,他在里面飾演男主角的弟弟,是一位貝勒。
不過這位十貝勒的戲份卻不多,在出場幾集后就因為被男主的仇家盯上并害死了。
雖然盒飯領的早,但他的角色討喜,因為那位十貝勒是個從小就得了重病的病秧子,他心思干凈非常善良,還很有文采,在別人對男主不喜和仇視時只有他總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男主的身后,喊著他三哥,還總是把自己的點心和補品偷偷的送給男主。
因為身體弱,十貝勒很怕寒,每到冬天時總是很難挨,幾乎全都在屋子里的炕上度過的,且屋里還不能斷炭火和湯婆子。
只是可憐的是,他的死因卻是被三貝勒的仇家關在四處漏風的柴房里,那是寒冷的冬天,天寒地凍,外面還飄著天雪,而十貝勒卻是穿著單衣縮在柴房中,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還沒有被褥炭火,所以在一夜過去后他就死了,是被活活凍死的。
那一段戲非常催淚,正是因為這樣高小暮才會明明戲份不多但也給觀眾們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可以說他這個人之所以被大家知道就是因為十貝勒這個角色了。
不過除了這個角色,他也就沒有拿得出來的作品了。
江小白回想起了《宮深》這部曾經一度大火的宮廷劇,它的男主角是演員羅深,女主角則是童心,兩位演員都很有人氣,尤其是童心,可以說是電視劇圈女演員里的頂流之一了。
這部劇的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演員火,劇本當然也不差,但不得不說高小暮運氣很好,他借了男女主角的東風,還演到了他很適合的角度。
他演的十貝勒是屬于“白月光”類型的,干凈清透,是男主疼愛的弟弟,乖巧惹人疼惜,因為要演出病弱的樣子所以他的妝也是蒼白的,像是易碎的琉璃,這會讓觀眾不由自主的生出同情感,而這種濾鏡也由十貝勒的角色轉化到了他本人身上,導致他有時候上新聞時評論區都有一堆人喊他“十弟”的。
別小看這種濾鏡,有時候一個演員可能會因為一個角色而終身擁有他的角色濾鏡加成,就比如他演了白月光,大家就會覺得他本人也是白月光,他演了惡徒,大家就覺得他本人也面目可憎令人厭惡。
在咚咚的事情發生之前,提到高小暮,江小白自己想到的也是屬于十貝勒的形象,所以那時她對高小暮還是有著不錯印象的。
直到現在咚咚出事。
江小白沉吟片刻,就給石頭打了電話,“當時的視頻留下了嗎?”
“留下了,我特地找導演要的,我現在就發給你。”
石頭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