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挺搞笑的,江小白明明是一個演員,現在卻干上了導演的工作開始邀約別的演員了,想想似乎還挺有趣?
但是,這第一次嘗試就讓她碰到了釘子。
“聯系了申冰河,但很可惜,他不打算再進演員這一行了。”
半天后,董冉把結果告訴了江小白,“而且申冰河還說,胡導之前也找過他,他一樣是拒絕了。”
這個結果…就讓人很難受了。
陶熙想的人選沒毛病,兩個人都挺符合胡導的要求,只是胡導的準備工作也很充足,大概把能找的都給邀約一遍了,只是演員們可能會因為個人或者是檔期的問題不能全來,所以才會在試鏡時遇到那么尷尬的問題——
女演員這邊還有候選,但男演員卻沒有中意的!
“申冰河不是復出了嗎,為什么不打算再拍戲了?”江小白有些不解。
她不是抱怨,只是單純的迷惑。
以前申冰河算是退圈狀態,但他現在已經回歸了,開始在鏡頭前露面,還參加有綜藝,按理說他不應該排斥演戲才對啊?
“我也問了,他回答我了。”
董冉把申冰河的話轉述給了江小白。
對于這個問題申冰河并沒有回避,他很坦然的說年紀大了之后有感覺到自己的心性有些變化,更隨心所欲,想要再去當一個合格的演員可能會很難,他曾經在暗地里嘗試過,但很難進入狀態了,他不想把自己多年前留下的印象給抹黑掉。
反而是唱歌,他現在對當一個歌手的執念有更深一些,想要專研這一條路。
這個解釋董冉是很理解的,狀態這個東西確實很難尋回,有些人是積累之后有了爆發,但有人卻是直接熄火了,申冰河大概是在音樂上爆發,可在演技上卻熄了火。
他也很明智,他年紀漸長精力有限,想跟年輕人那樣玩跨界雙棲怕是不易,既然這樣那就專精一項吧,哪怕火不起來,但也不至于壞了名聲。
江小白聽了之后沉默下來。
話已至此,申冰河這一條路是斷了。
那除了他,還有哪個演員符合要求?
董冉則是說話了,“小白,要不你問問韓影帝?我想來想去,好像只有他才是有些機會的,別的人即使有也很難請到。”
在路上時董冉就有細細思量過了,一般的演員胡導那邊大概都接觸過了,可他身為導演擁有那么多人脈資源都沒有選到合適的,小白這邊只會比他更難。
被遺漏的演員不是沒有,可短短時間內想要發現對方并且成功把他邀請過來也是很有難度的事。
這樣一想,就覺得還是韓昱安比較靠譜了,至少兩人是有交情的,看在私交上也許還能說動對方?
但不管怎樣,請韓昱安都比請別的男演員要容易一些。
江小白聽到后就想嘆氣了。
所以問題繞了一圈就又回到了韓昱安上面來了?
“我再想想吧。”
她還是沒有答應下來。
董冉沒多勸,只是跟她說有事情及時商量后就掛了電話。
江小白正打算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人選時,電話就又響了,而這個人卻是——
“小白,有一件事能不能麻煩一下你?”
韓昱安電話一接通后就出聲了。
“啊?你請說。”江小白都沒回過神。
韓昱安一般是很講禮貌的,不管是見面還是打電話總是會先打招呼寒暄,電話里要說事情也會事先問問是否方便,像現在這樣著急慌張的卻是少見。
“我劇組里出了一起爆炸事件,劇組里年紀最小的演員被炸到了,身上的傷還好,但是最嚴重的外傷是在臉上,那一大片傷會導致嚴重毀容,哪怕是做整容恢復也仍然很嚴重,我是想拜托你救救她。”
韓昱安的聲音中有著急切和懇求,“她是我一位老哥的女兒,她進劇組老哥還拜托過我,她才六歲…”
一個才六歲的女孩子卻毀了臉,這種痛將伴隨著她一生,傷不僅留在表面,更是會印刻在心里。
洛拉身上隱秘處有些煙疤就已經讓她留有陰影了,如果是在臉上…那后果可以想象。
劇組出現爆炸肯定不是韓昱安的責任,那是道具劇的責任,可是韓昱安得了老友的囑咐在先,對方的女兒出現問題在后,那現在他要怎么面對人家?
別人不責怪,他也過不了心里這一關。
江小白聽到后也有些鄭重,“你們在哪里?”
“在Z省。”
“你方便拍一下小姑娘的臉嗎?照片視頻都可以。”江小白說。
“好,我馬上拍了發給你。”
韓昱安忙答應了下來。
江小白接完電話就在等韓昱安那邊的消息了。
符師也是要對癥下藥的,傷到底有多嚴重,江小白得心中有數,這樣在制符時才好把控強度。
不一會兒,視頻就發來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正在沉睡的小女孩,而旁邊則有著一兩人的哭泣聲。
江小白目光盯著視頻里女孩子的臉,心中不禁抽了一下。
這個燒傷確實是很重,重到即使是植皮也沒有辦法使她看著和常人一樣,而這已經不單單是疤痕的問題了,她的情況比當初的洛拉還要嚴重數倍!
韓昱安大概是怕江小白看不清癥狀會影響這女孩的恢復,所以拍攝時拍到了各個角度。
拍完他就出了病房,把聲音也給錄了進去,“這只是外在的傷,身上的傷也不少,程度比這個輕一些,但都比洛拉當初的要重很多,小白,你有辦法嗎?”
江小白把視頻看完,就打字回復——
“我知道了,現在開始配藥,你把具體地址發來,制好后我讓保鏢給你送過去。”
韓昱安馬上答應了下來,聲音有些感激,“謝謝你。”
“不客氣,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等我消息。”
江小白掛掉電話后先是跑去找郜山臨時請了一個小時假,然后就讓石頭待命,自己則是在休息室里忙碌了起來。
過了大半個小時后,江小白才打開了房門。
她的臉色有些匆白,看著像是有些脫力一樣,不過神色還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