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款項夠大,所以馮玲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好的,我們知道了。”女人點頭應著。
“謝謝你的善意,祝你好運。”
江小白同樣握手致謝,語氣與之前的并無不同。
這個人給的金額的確大,但是給江小白的震驚卻不如先前那個婦人的一萬塊。
因為婦人的打扮,跟這個男人的完全是天差地別。
江小白雖對男裝不太了解,但還是認得出這個男人腕上的那塊手表的,價值不凡的手表已經證明了男人有著不錯的經濟條件,他能拿出這么多錢,江小白也意外,但還在范圍內。
“謝謝。”
男人跟她握了手,點頭致謝,但是握著的手卻沒有松。
江小白皺了下眉。
馮玲心中咯噔一聲——
這男人該不會是想吃江小白豆腐的吧?
當眾就敢咸豬手,這人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那可不行,要是江小白在錄節目時被騷擾,那節目組也要被非議。
她正要出聲上前,就聽到江小白的聲音了,“先生?”
江小白本來也覺得男人有著不正當心思,可是這個人的手很穩,并沒有趁機揩油的意思,且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像是有著別樣的心思,所以就問了一聲,并沒有直接用力抽回手。
“江女士,如果可以,能否說一聲恭喜發財?”
男人身邊的女下屬上前說道。
這話讓工作人員都是一愣,江小白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抱歉,這個請求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是個商人,想要討個吉利。”男人說著就松開了手。
江小白的臉色逐漸古怪。
討個吉利?
所以不想聽祝你好運,而是想聽恭喜發財?
這個要求,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麻煩江女士了,我們申總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的,所以如果可以,能麻煩您給個方便嗎?”女人說道。
“很謝謝你們的慷慨善舉,只是申先生,請你相信我,那一句好運,可能會比發財對你的作用更大。”
江小白笑了一下,就看著這位姓申的老板說道,眼神之中頗有深意。
對上她的眼神,男人稍一沉默,就也笑了。
他動的時候,江小白才看到了他的眼睛。
眼睛不大,但是里面睿智的光芒卻很耀眼。
“既然這樣,那就謝謝你了,再見。”
男人對著她微微頷首,隨后就帶著身邊的女人離開了。
“那個人誰啊,好有譜的感覺,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不認識,大人物多了,咱們又不是生意人,哪里會認得他?別管這個了,專心排隊吧,快輪到我們了!”
聽著身邊兩個男人的聊天,江小白想表示——
我家也是經商的,但是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天南地北的都有,除了有生意交集的或者是做到頂尖的,別的人別說我,可能就是老爸也不見得個個都認識。
剛才那個人,江小白就覺得很陌生,不過他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個既成功又比較有涵養的商人。
不像是無名之輩。
“…謝謝各位的支持,今天我們的募捐就到這里了,謝謝大家的慷慨,請關注我們節目的播出。”
馮玲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上前叫停了募捐。
“啊,怎么這么快啊,眼看著就快要輪到我們了!”
“不是吧?再過一會兒行不行?我打車過來的,光車費就花了好多。”
“我是上班中請假過來的,不要這樣啊…”
一聽馮玲這么說,那些眼看著快要排到的人紛紛抱怨出聲,還有個和男朋友一起排隊的妹子竟然撲到男友懷里哭了起來。
“錄制節目的時間有限,請大家諒解一下,真是不好意思。”馮玲一邊解釋著,一邊指揮著工作人員收拾現場,并讓保安護送著江小白還有景琛上車離開。
景琛一臉木然的跟著上了車。
原本以為穩贏的,結果這倒好,死的簡直不能更慘了。
他大概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個小時募捐到的錢可能也就兩三千,其實說起來也算是收獲不菲了,但是跟江小白比起來那真是差的遠。
可能連她的零頭都不到。
這可真是讓人絕望的事實啊。
“江小白,你可真是太厲害了,你一個人就募捐到了十三萬多,加上景琛的一共有十四萬出頭,這個收獲真是超過我們預期了。”
馮玲把兩個手機的余額對向車里的攝像師,讓觀眾都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數字。
景琛聽了這話感覺臉上有點臊,但又有點生氣——
“這個比試一點也不公平!”他氣呼呼的說著,說話時還用腳踢了一下前方的座椅,“她是個明星,本來就有流量,我只是素人,即使我的才藝比她好也沒有人能看到,她只需要一個名字就能超過我,既然這樣,那這個比試有什么意思!”
他覺得丟臉又沮喪。
可能是從小走的路太順了,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沒有太認真,因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即使得不到也沒關系,這個不行,那再換一個就好了。
就像樂器,是家人讓他學的,他不感興趣,所以就敷衍著去學,學了個七八成就放棄,轉而去玩別的了。
他又不是靠才藝吃飯的,能學一點就已經很加分了,所以何必要太過努力?
但是今天,他真的是拿出了十分的認真在對待的,這似乎是他印象里最認真做的一件事情。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輸了,而且是慘敗。
他沒有面對過失敗,剛才在廣場上有那么多人,但是幾乎所有的目光焦點都在江小白那里,大家簇擁到她身邊排隊,一個個欣喜若狂,但他這里卻是門可羅雀。
唯一的一次努力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他不甘心。
一聽他這么說,馮玲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她有些緊張,還有些為難,不知道怎么跟這個小祖宗解釋并安慰。
“這不是我們早就說好的比試內容嗎?”江小白則是語氣淡淡的瞥向他,“你在跟人比賽之前,就沒有客觀的去想會有怎樣的結果嗎?這么冒失,不是一個成年人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