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芳只覺得她現在被網友罵成了狗,急于想逃脫這種劣勢,這才會大出血換取一個解脫的機會,只是她不知道網友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尤其是這種涉及到桃色新聞時,他們的記憶力往往超乎尋常的強。
所以哪怕刪了博,一時半會兒的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拿到錢第一時間江小白就把冉姐的那部分還了,一天后,竇芳果然如她承諾的那樣把剩余的款也打了過來。
不打不行,她倒是想賴賬,可是一想到江小白手中還有聊天記錄,她如果惱怒之下再發一次,那自己就真完了。
時間過去了五天,這中間竇芳被采訪的事還上了一次熱搜,似乎是她去參加什么節目的途中被記者給堵住,逮著她問了一堆扎心的問題——
“你為什么要污蔑江小白?是因為看她接了大戲心生嫉妒嗎?還是說你一直因為男朋友劈腿一事對她耿耿于懷?”
“你和張一水究竟是什么時候確定關系的?是如你所說在大學時就在一起了,還是像張一水在聊天中對江小白說的那樣,其實是你在倒追他,他是追求江小白失敗后才不得已接受你的?”
“為什么那些校友還有圈內人要幫你說謊話,是不是你花錢買通了她們?”
“以前你參加活動不是經常有男友相送嗎?怎么今天沒有見張一水,你們是不是吵架分手了?”
隨著記者們犀利又不留情的問話,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寢食難安面色奇差的竇芳臉都快綠了,她幾乎想要尖叫的咒罵出聲,但是看到那么多鏡頭正對著自己,還是生生的把這口氣忍住了。
她咬住下嘴唇,氣的眼中幾欲流淚,在助理的幫忙下低著頭快步逃離了這里。
她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這怎么能阻擋住記者的靈活發揮呢?于是當天的新聞就是“竇芳面紅耳赤拒絕采訪,羞怒交加匆匆逃離”、“竇芳疑與張一水分手,趕片場身旁不見男友身影”等。
“竇芳只是小明星,本來就紅不起來,現在有了這個污點以后想要紅就更難了,不足為慮。”
看了一眼新聞,董冉這樣對江小白說。
圈內有了黑點在身,但事后依然能紅起來的有嗎?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
明星出軌、家暴、招妓、賭博等新聞也不是稀罕事了,有的人因此消沉,在娛樂圈中再不見蹤影,可也有的人熬過了低谷期,后來憑借一部作品再次爆紅。
可董冉不認為竇芳會是爆紅的那個。
“智商不夠情商來湊,她智商情商都不行,想找到轉機是挺難的。”
江小白隨口說著。
在兩人看來,竇芳可能以后也就這樣了,維持在三線以下的檔次,偶爾露露面賺點小錢之類的,但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她們的預料。
就在當天夜里,一條新聞迅速登上了熱搜——
“驚!竇芳半夜私會中年男人,酒店門口親密圖曝光!”
正準備睡覺的江小白看到新聞推送時愣了一下,她手下意識點開,然后就看到了一組偷拍圖。
正值深夜,四處一片漆黑,竇芳穿著一件米色長裙,頭上戴著漁夫帽,臉上有大口罩,她正挽著一個男人親密的從豪車上走下來。
前幾張圖都是他們走在一起的樣子,竇芳整個人依偎在那個男人懷里,男人發量稀少,身材肥胖,身高只比竇芳高出五厘米左右,手中拿著一個黑皮包。
這幾張其實看不出什么,男人的臉有些模糊,女人更別提了,全副武裝到沒有人認得出來。
但后面六張就有意思了。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酒店燈火通亮,把他們的身形照的清晰無比。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以私密和安全性極佳聞名,這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很有職業操守,絕不會透露顧客的任何隱私。
兩人挽著手臂朝大堂走著,然后女人可能是覺得周圍已經安全了,就把口罩去除,側過臉跟男人說話。
她的面容清晰的暴露了出來,隨后男人看過來,和她對視,接著就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兩個人的臉很清晰,女人的確是竇芳無疑,而這個男人…
江小白皺著眉頭,盯著這個男人看了又看,只覺得非常眼熟,但偏偏想不起來他是誰、自己又是在哪里見過。
但有一點她知道,那就是竇芳完了。
說謊污蔑人這件事或許可大可小,但是在已經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跟一個中年男人出去開房,這個要怎么洗?
一個黑料就能摧毀人,那兩個料在一段時間內接連出現,又會怎樣?
江小白搖搖頭,困意來襲,也懶得多想,放下手機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發現這個新聞已經發酵到一定地步了,因為話題討論量非常大,甚至趕超一線明星的話題了。
無一例外,評論里不是在罵竇芳,就是在嘲笑張一水。
“這一對茍男女的故事真是精彩啊,瓜真是怎么吃都吃不完,人家都吃撐了呢。”
“前有張一水腳踏兩條船,后有竇芳出軌中年禿頭男,哈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這倆人絕配!”
“祝你倆永遠不要分手,在一起一生一世,這樣就不會禍害別人了!”
“只有我好奇那個禿頭男是誰嗎?”
“禿頭男身份已經曝出來了,熱搜里就有,你們快去看!”
江小白也好奇起來,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竇芳出軌男身份”這個話題。
但當看到這人的身份后,江小白先是愕然,隨后那些曾經不明白的問題就全清楚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公司之前不幫我公關反倒任由竇芳潑我臟水了。”
江小白滿是無語的對董冉說道。
搞半天,唐名公關部的頭兒竟然是竇芳的金主!對此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跟江小白相比,董冉沒有多少的驚訝之色,應該是之前就發現有端倪了。
“那個郭遠是副總的親戚,有人脈也有錢,家有糟糠之妻,想要離婚但他老婆以死相逼,婚是沒離成,但在外頭偷吃是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