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皇宮中時,宮里已經滅了宮燈,龍極殿里,李公公還在等著,一見到兩人的身影出現,他連忙把繡著龍紋的斗篷拿上來。
李公公如今已經習慣性的,把衣服直接拿給云夏,沒管皇帝。
云夏披上龍紋外衣,瞥了眼旁邊的少年,不由覺得好笑,感覺自己還真比他更像皇帝。
如今宮里宮外,遇到事情都會先來請示云夏,皇帝的位置倒像是個擺設,畢竟陛下脾氣不好,每次向他稟報都是冒著生命危險…這些人自然更愿意和云夏交流。
這算不算把權力拱手送上?
云夏想著,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旁邊的少年,伸手抱住他的腰,問:“陛下知道怎么洞房了?”
平時一直讓人懼怕的皇帝,一聽到她這個問題,卻移開視線往旁邊看去,白皙手指摸了摸自己后腦,冷著臉,模模糊糊回答:“嗯…”
云夏挑眉,很懷疑。
他當時在青樓里只看了那么一眼,能看出什么名堂來?
她揉了揉眼睛,也有點困了,于是決定洗漱后就好好休息。
宮人們都恭敬退下了,李公公把宮門關好,大殿里陷入了寂靜。
云夏沐浴好,掀開紗幔爬上龍床,望見少年帝王神色緋紅,以往他都是直接抱過來的,這次卻在原地沒動,只是抿唇一眨不眨盯著她。
云夏道:“睡啊,你干嘛呢。”
君然微微一怔,瞥了她一眼,扭過頭去小聲道:“你特意帶朕去看…不是希望朕學習的么。”
“…”云夏微愣。
她只是覺得皇上太傻白甜了,所以帶他“見見世面”…
學習?
云夏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見對方一副單純的樣子,問:“那你學會了?”
皇帝停頓了一下,望著自己白皙的指尖,抿了抿殷紅的薄唇,才嗓音低啞地繼續道:“朕不太明白…但是…好像很不錯…既然你說那才是洞房,那朕可以試試吧?”
他抬起眸子,一雙眼瞳直勾勾盯著女孩的臉,不自覺地微抿了下薄唇,狹長眼眸輕輕瞇起,那雙琉璃般的眼睛,也染著略微妖異的紅色,像是盯上了獵物的兇獸。
云夏眨眨眼睛,微歪了下腦袋,看到這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推著那人肩膀把人推倒,抬腿壓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對方白嫩的臉。
“嗯…你不懂,我教你。”
君然被推倒,猝不及防,并且感覺十分茫然。
明明他看到的不是這樣子的。
他看到的明明是…可是為什么到了自己這里,莫名其妙是女孩壓著自己?
云夏勾著惡劣的微笑,把他淺金色的龍袍束帶松開,但是視線移開,卻忽然看到——龍床上的枕側,露出淡藍色的一個尖角。
那是一方手帕。
手帕角落里寫著自己的“云”字。
這不就是自己那時候,托云父交給他的手帕么。
那時候君然說扔了。
原來沒扔啊。
她一怔,把手帕拿出來,似笑非笑問對方:“…你不是說扔了么?”
少年半睜著眸子,狹長鳳眸中,此時已經是瀲滟一片,眸光中映出那條淡藍色的手帕。
他抿了抿薄唇,轉過頭,嗓音暗啞地慢慢低聲道:“哦…沒扔么?朕記得扔了。”
到這時候還不承認。
云夏好笑,往下壓了壓,換來少年細微的一聲輕嘶。
他白皙臉上緋紅更重,瞇著眸子,鳳眸中水光瀲滟,咬牙:“你…”
云夏手指勾起皇帝的下巴,似笑非笑晃了晃手帕,“不想受折磨就說實話,這帕子你一直留著么?”
“…”受了威脅的皇帝抿唇,不情愿地移開視線,悶聲,“嗯。”
云夏把手帕放在一邊,伸手摸了摸他白皙的耳垂,緋紅一片,有些燙,少年漂亮的鎖骨此時也是微燙的潮紅,也許她手心的溫度讓人很舒服,他臉頰貼著蹭了蹭,瞇起鳳眸。
云夏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碰到我就不頭疼…但是你沒有問過我原因是什么。”
少年天子微仰著頭,聞言,垂眸瞥了她一眼,嗤笑:“朕為何一定要問。既然碰到你就不疼了,朕把你綁在身邊不就好了?”
云夏挑起眉,嘟囔:“這么說,你看見這個手帕,就決定綁我了?”
她俯身下去,纖細的手指輕輕扣住少年的手心,在他泛紅的鎖骨上碰了下,對方修長的身體微微后退,忽然嗓音暗啞地低聲道:“不是…”
“?”云夏抬頭。
皇帝斜靠在龍床上,垂著眸,眼睫遮住漂亮瞳眸,讓那雙冷漠戾氣的眼睛,此時顯得剔透而柔和,慢慢道:
“朕看到你的手帕,不是因為上面的香氣…是因為你寫的云字。”
他移開視線,瞥了眼手帕,漫不經心扯起唇角,“朕不在乎頭疼的癥狀,手帕沒扔…因為朕喜歡你的云字。”
云夏微怔地看著他,眨了眨眼,開口問:“為什么喜歡?”
那個字是她在前幾個世界,特意給南淮寫的,這次寫在手帕上只是習慣。
難道…
穿梭了幾個世界之后,投映體也開始慢慢擁有記憶了?
但在她緊盯的視線中,少年卻挑眉搖了搖頭:“沒有理由,喜歡就是喜歡,朕就是看一眼就喜歡。”
他略微勾起殷紅薄唇,伸手握住女孩的腰肢,翻身把她壓下,冷哼:“朕看到的場景,可不是你在上面。”
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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