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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非寒頓了一下。
待明白她說的什么,俊臉一黑,“夏笙暖,想都不要想。”
夏笙暖甩手往長榻上一坐,“我不但想了,我還要做,我明天就啟程。”
宮非寒腦殼突突的跳。
“夏笙暖,南疆那種局勢,不是你回去就有用的!”
“回都不回去,怎么就知沒用?”
“你回去做什么,你是有千軍萬馬,還是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
“皇上的意思是,我在這錦繡高粱之中,眼睜睜看著父皇和小涼水深火熱,垂死掙扎?”
宮非寒驀的一頓。
“朕會想辦法,不用你操心,嗯?”大手撫上了她的后背,低低安撫了一句。
“皇上會想辦法?”夏笙暖轉眸看著他。
“嗯,會想辦法。”
他怎么可能看著不管。
夏笙暖一聽,立馬笑了。
一把撲過來抱住了他,“皇上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皇上不會見死不救的,以后,我上刀山下火海報答皇上,來世還要銜草結環做牛做馬報答皇上!”
宮非寒睨了她一眼,長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你能好好穿衣吃飯睡覺就是對朕最大的報答。”
“好好好,好好穿衣吃飯,我這就去穿得漂漂亮亮的。”
夏笙暖一個骨碌起來,一陣風般卷進了里間。
宮非寒看著她若隱若現的纖細腰肢,氣血驀的一緊。
死丫頭,不分場合的鉤人!
那衣裳,其實,爛得剛剛好,如果是只穿給自己看的話,不過要是膽敢穿出去,看他不打斷她的狗腿。
他還有事情,吩咐了一聲其他人好好侍候,便抬腳出了長寧宮。
夏笙暖穿得規規矩矩的出來,就不見了皇帝。
皇帝就是忙,她撇了撇嘴。
抱著胳膊,在屋里頭踱了幾圈,又跑去書房寫了幾封信箋,一一命人送了出去。
然后又去了坤寧宮,陪太后說了一會話兒。
宮傾顏不在,一個人在錦枝閣寫字。
夏笙暖出了坤寧宮,順帶抬腳去了寒香宮。
香妃正帶著山豹在小花園里溜著彎,面上還涂著一層厚厚的黑炭面膜,一眾丫鬟湊在山豹面前喂它草吃。
山豹理都不理這些女人一眼兒,傲嬌的跟著主人。
夏笙暖踏進來,寒香宮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一時間都有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皇貴妃娘娘怎么過來了?
皇貴妃娘娘怎么過來了!
啊,真的是皇貴妃娘娘!
一眾人足足頓了三秒秒,才確定站在這里的真的是皇貴妃娘娘。
一時間都不知要怎么反應。
香妃一手撕掉了臉上的面膜,看了過來,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你過來做什么?”
實在是這女人第一次上門,稀客,不知她要做什么。
夏笙暖笑道,“我過來看看山豹不行啊。”
于是蹲下來,摸了摸山豹的頭。
山豹竟也十分乖巧的不動,一雙眼睛十分歡喜的看著夏笙暖。
“當然行,它原本就是你馴服的,不過,它現在特別喜歡我。”
香妃傲嬌一句,轉頭吩咐丫鬟去泡茶。
“是,小香香這么漂亮,人見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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