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找到本書.
沒過一會,拎了一封信箋跑了過來。
這是小涼留下來的道別信,她忘了給這丫頭了。
夏笙暖拎著信在宮傾顏的面前揚了揚。
宮傾顏在寫一個“京”字,不知是不是總是寫不好,還是別的什么,寫了足足幾大疊宣紙,滿目都是。
肥胖矮瘦,各種字體,好像要寫到天荒地老似的。
一筆一劃,寫得特別認真,頭都不抬,“皇嫂,你跟皇兄好好去玩兒,我真的不去了。”
夏笙暖看著滿紙的“京”,蹙眉道,“小顏顏,你想回京城了?”
宮傾顏頓了一下,繼續寫,“沒有啊,隨便寫。”
夏笙暖忽然恍然道,“哦,這是錯把馮京當馬涼。”
宮傾顏手一頓,糊了滿紙。
哎,欲寫彩箋書別怨,淚痕早已先書滿。
“這是小涼留給你的信,你不看看?”
宮傾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皇嫂說的什么,等反應過來,“唰”的一下甩起了腦袋。
“他給我留了信?”
“嗯。”
宮傾顏暗淡無神的雙眸,頓時亮起了璀璨之光,灼目得很。
卻又極力壓抑住自己心頭巨大的喜悅,面色裝作很平靜的道,“他說了什么?”
“不知道啊,你自己看。”
“好。”
宮傾顏劈手奪了過來,好像生怕別人會不給她似的。
要不要這么急!
她趴在那里,想要看看小涼寫了什么。
宮傾顏緊緊捏著信箋,看向了夏笙暖,“皇嫂,明天你們不是要去郁山么,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一下吧。”
“沒什么好準備的。”
“還是準備一下好,郁山漫山遍野都是山花,你不好好準備,不好好打扮,就會淪為山花的陪襯,不是世間最美的崽。
東陽城出了名的出美人,到時皇兄眼里只有別人沒有你怎么辦?”
“宮傾顏,你就是不想讓我看吧!”
“對啊,皇嫂你怎么如此沒自覺,私人信箋怎么能隨便看呢。”
“行行行,你自己偷著看偷著樂吧!”
夏笙暖撇撇嘴走了。
小涼的一封信箋都比她這個皇嫂重要。
女人喲,你的名字叫重色輕友。
看見皇嫂走了,宮傾顏這才把信箋放在了桌面上,盯著看了一會,然后才伸出小手一點一點將它撫平。
撫平之后,才把信箋拎了出來。
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她眼眶忽的一紅。
如果夏笙暖在此,一定會發現桌面上寫的滿紙的“京”,是在模仿這信箋上的字體。
只是模仿得比較隱晦。
“救命之恩,銘記在心,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夏笙涼”
簡單的幾個字,卻仿若良方妙藥似的,宮傾顏捏著信箋,心頭的陰郁仿若一點一點被治愈。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生怕漏掉了一個字,每一個字她都能想象得出他謫仙般清涼的容顏。
仿佛可以看到他寫字時的每一個優雅的姿態和表情。
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呀!
他并不是沒有只言片語,并不是后會無期。
她為何要沮喪這眼前的別離。
皇嫂說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宮傾顏又將信箋看了一百遍,然小心翼翼的藏進了懷里,蹦跶到夏笙暖那邊,嗓音愉悅的道,“皇嫂皇嫂,我明天跟你去郁山!”
即可找到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