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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轎搖搖晃晃的再次被抬了起來,吹吹拉拉的喜慶調調再次響起,一行送親隊伍離開了城,漸行漸遠的往郊外走去。
出了城夏笙暖就放心多了,靠在轎子里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喜婆在旁邊嚷嚷,快到了快到了。
夏笙暖把蓋頭又蓋回了頭上。
地主家是這村里最富有的人家,家有喜事,宴請了整個村莊,到處張燈結彩,派了很多家丁出十里地迎接新娘。
與此同時,一行商隊也低調的到了此處。
趙燦已經先去打探了一翻,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這幾日進城出城極為嚴格,要從長計議。
一行人舟車勞頓也累了,天色將晚,便決定先在此地落腳一夜。
恰逢此處地主大宴賓客,他們便在這地主家住了下來。
喜轎被一行人熱鬧歡騰的簇擁著進了院子。
喜婆背著喜娘出來,經過一系列的跨火盆,踏馬鞍,過米袋等喜慶習俗,新娘被帶到了堂前。
身旁站著的不是新郎,而是一只戴著紅花的公雞。
夏笙暖從喜帕下面看著腳旁的公雞:“…”
媽的,她不會運氣這么好吧,才嫁過來,新郎就掛掉了?
一眾賓客對此情此景完沒有任何的驚奇。
村人都知道,地主家的兒子有癆病,癱倒在床的,肯定沒辦法起來拜堂,用一只雞代拜正好。
宮非寒一行在大堂一角吃酒席,對這邊的熱鬧喜慶不甚在意。
他們風餐露宿這么多天,難得吃著稍微好一點的,都專心在吃食上。
宮非寒端著茶,微抿了一口,心內的擔憂和思念一點一點堆疊,此刻已然撐滿了整個心腔,在思量著明天進城的事情。
要是小丫頭有一點損傷,他便即刻下令抄了整個北王府。
一路走來,從打聽到的,他已經可以確定是宮韜文帶走了人無疑了。
有哪個小姑娘會在酒樓吃撐到吐,還鬧得人盡皆知的。
這么不要臉的做法,也就只有她了。
宮傾顏看見那邊新娘跟一只雞拜堂,氣憤不已的道,“這地主家怎么回事,仗勢欺人嗎,怎么讓人家新娘牽著一只雞拜堂。”
一眾人聽得這話,都看了過去。
果然是一只雞。
還是一只不太聽話的雞,此刻滿堂的跑,家丁們正在滿堂的追。
新娘孤零零的站在大堂中央,怪可憐的。
怪可憐的夏笙暖,此刻,蓋著長長的紅蓋頭,正在里頭啃燒餅。
啃了一路燒餅她都要吐了,可是肚子餓啊,聞著外頭的酒菜香簡直受不住,只希望快點拜完堂回了喜房她可以大吃一頓。
無奈,野雞不聽話。
媽媽咪,再不聽話,她可就要把它迷暈了。
趙燦一眾人看了一眼,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默默收回了眸光。
夏笙涼多看了兩眼。
畫慕先生覺得那只雞長得還不錯。
宮傾顏恨不得跑過去將那只雞宰了。
宮非寒不甚在意的抬眸看了一眼,不想只一眼,便死死盯住了那個紅色身影,端著茶盞的長指猛的一下用力,“哐——”的一聲脆響,茶盞竟然直接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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