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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暖磨了磨牙,仰臉就是一個膩死人的笑,“怎么會呢,能為皇上研墨,實在是三生有幸,是臣妾前世辛辛苦苦修來的福氣呢。”
嗯,她前世特么一定是作了什么冤孽,才會遇見這個狗皇帝的!
“笙妃能這樣想,朕甚是欣慰。”
皇帝欣慰一句,轉向了太后,恭敬的道,“太后沒什么事,兒臣先行告退。”
“哀家這沒什么事,皇帝你忙去吧。”太后朝他擺了擺手。
皇帝轉身離開。
一眾隨從恭送皇帝。
夏笙暖還沉浸在莫名被罰三個月研墨的憂傷中不能自拔。
覺得自己跟皇帝五行相沖的,碰著就沒好事。
皇帝走了幾步,轉眸,發現女人呆愣愣站在那里,還沒有跟上來,不由得不耐一句,“還不走,朕還要批奏折,沒空在這里跟你耗。”
言下之意,趕緊滾過來研墨。
夏笙暖:“…”
臥槽!
說得誰有空跟他在這耗似的!
“是,皇上,臣妾這就來。”心內磨著牙,面上小媳婦似的拎著裙子小碎步跟了上來。
然后,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坤寧宮。
一眾妃嬪們,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整個人還處在雷劈震驚之中。
強親了皇上一口,還可以給皇上研三個月墨,這是什么理?
這種懲罰,她們想要來一打!
夏笙暖尾隨皇帝到了御書房。
男人一甩衣袍就在龍案后坐下,開始看奏折。
腳邊上果然是一籮筐的奏折擺在那里。
夏笙暖看得砸了咂舌,以皇帝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還是照樣得每日加班啊!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沒有輕松可言。
她乖巧的走到一旁開始研墨。
一邊研墨,一邊思量著太后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先要查清真相。
其實,真相很清楚,一定是云湛那男人搞的鬼,在最后時刻送她的一份大禮。
只是,口講無憑,得講證據。
南疆的使臣們已經部回去,她人在西涼,遠隔千里,如何取證?
夏笙暖狂躁的抓了一把頭發。
想了想,又抓了一把。
她研墨原本就心不在焉的,小手沾得到處都是墨汁,這么抓頭抓臉的,把一張小臉弄得花碌碌的,都是墨汁。
還不自知,蹙著小眉頭,凝神思索。
不遠處站著的林公公,看一眼,想笑,再看一眼,還是想笑,一張面團子臉想笑不敢笑,憋得一抽一抽的,差點內傷。
宮非寒批完手頭上的一本奏折,抬眸,睨了女人一眼,只見她蹙眉凝神,小臉上抓劃得這邊三撇,那邊三撇,像只小花貓似的。
“笙妃這是,想要扮丑引起朕的注意?”
男人認真的問了一句。
夏笙暖腦子正在高度運轉中,聽罷愣了一下,小手不自覺抬起,想要撫撫自己粘到唇角的發絲,這么一抬,便見自己的手指都是墨汁。
咳咳…
怪不得男人會盯著自己的臉看,一定是花了。
她趕緊趁機道,“皇上,臣妾此刻面容丑陋,不敢侍候在皇上身邊玷污了皇上的眼,臣妾懇請回去清洗干凈,求皇上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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