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熱度很快就被壓下去,沒過兩天網上已經尋不見一點蹤跡。
“夜寐!”
夜寐聽見這聲厲喝,抬頭往角落看去。
栗霖穿著連帽衫,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
“阿霖…”
栗霖朝著他走過來,陰沉沉的盯著他:“哥,你可真厲害啊。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夜寐沒聽懂:“阿霖,你在說什么?”
栗霖眼底怨恨流轉:“我說什么你不清楚?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阿霖你…”
“就是你害死我父母,現在還想弄死我嗎?”栗霖突然伸手掐住他脖子,將夜寐按在旁邊的墻上。
栗霖瘋了似的,手勁極大。
夜寐呼吸困難:“阿…阿霖…”
栗霖:“我就知道你是個災星,死的應該是你!!是你這個災星!!”
夜寐腦中缺氧。
眼前仿佛回到那場栗霖父母的葬禮。
栗霖也是這樣掐他,少年的眉眼,和面前的男人重疊。
這么多年,他一點都沒變——對他的恨意一點都沒變。
夜寐感覺自己呼吸不上。
脖子上的力量突然一松。
栗霖松開了他:“我才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栗霖拉了拉帽子,扭頭離開。
“你怎么走這么快,你現在熱度這么高,出什么事怎么辦?”
非哥跑過來,話語忽地一頓,目光停留在夜寐脖子上。
“你脖子怎么了?”
“沒事。”夜寐摸著脖子:“你幫我打聽下,阿霖出什么事了。”
“不是,哥!大哥!這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你還打聽他干什么!”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非哥就是覺得是栗霖干的。
“幫我打聽下。”
非哥:“…”
非哥氣得差點原地爆炸。
初箏回家,夜寐在客廳里坐著,初箏挑了下眉,往常他肯定是站在門口等著,今天怎么了?
“他怎么了?”初箏問迎過來的金姨。
“不知道呀小姐。”金姨有些擔心:“夜先生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樣子。”
初箏摸手機翻了下熱搜,只有《雪域》相關的,沒什么八卦。
初箏走到那邊,勾著男人下巴,迫使他抬頭,下一秒唇瓣就印了上去。
“怎么了,不高興?”初箏親一下就松開他。
“你回來了。”夜寐此時才回過神一般,起身給初箏倒水。
“出什么事了?”
“…”夜寐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他轉過身,面對著初箏:“栗霖的被封殺的事,是你做的嗎?”
“你想為他求情?”
這話無疑就是承認了。
“我…”
夜寐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就那么僵在原地。
“我之前就說過,他不搞你,我就不動他。可是他弄這么大一出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和錢去擺平嗎?”
動我…不行,動我好人卡更不行!
“他沒把你當親人,夜寐。”初箏語氣冷淡:“你也不欠他,別給自己亂背責任。那場意外,就算他們是去接栗霖,也會發生。”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初箏起身上樓:“你的親人以后是我,別和我鬧。”
自從那次之后夜寐一直在初箏房里睡,已經好久沒有回自己房間住過。
金姨有定時打掃、更換床單。
可是這里沒有他熟悉的氣息,屬于那個人的氣息。
夜寐躺在床上,想了許久。
房間里的時鐘跳到凌晨整。
夜寐起身,打開房門出去,進了初箏房間。
初箏已經睡下。
夜寐在床邊站了幾秒,緩慢的上床。
他剛躺好,初箏就靠了過來,抱住他的腰身。
“你放過他吧,以后我再也不管他的事,他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看他自己,行不行?”
“你放過他,他不一定放過你。”初箏沒好氣的道。
那個栗霖到底什么玩意!!
好人卡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豆腐渣嗎?!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夜寐吐字似乎很困難:“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來往。”
初箏‘嘖’一聲:“是不是只要我答應,你什么都愿意做?”
“…嗯。”
“那以后我要在任何地方,包括但不限于辦公室、車里這些地方要你,你也同意?”
夜寐錯愕的看向她。
好半晌,夜寐深呼吸口氣:“是。”
初箏坐起來,拿床頭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當著夜寐的面解除對栗霖的封殺。
初箏翻身躺下,并不是很想理夜寐。
“謝謝。”
夜寐低聲道謝,并從后面抱住她。
“回你自己房間去。”她怕一會兒太生氣,把好人卡折騰死了。
栗霖…
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夜寐遲疑下:“您不要嗎?”
“沒心情,出去。”
夜寐沉默的松開她,準備起身,可是剛動,又被初箏拽住,按回床上。
被子蓋過頭頂,眼前的光線一暗。
因為夜寐的事,《雪域》更受關注。
奇幻劇最近兩年電視臺本來就播得少了。
這次的《雪域》經費足夠,特效告別五毛錢,直接跨入萬元大戶行列。
加上全員演技在線,到目前播出的劇集,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只要后期沒有崩,《雪域》差不多就穩了。
隨著《雪域》熱播,夜寐粉絲數漲幅非常快,已經擁有粉絲后援會。
初箏知道這件事,讓她助理混進去,并靠砸錢的方式,獲得了極高的話語權。
助理:“…”
要給老板安排行程,還得幫老板的小情人做數據,她好難啊。
要不是老板開的工資高,她真的想辭職了。
為錢,她失去了太多!
夜寐在《雪域》的結局是個悲劇。
有時候難以忘懷的也許就是個悲劇。
可是在夜寐下線后,《雪域》的收視率竟然降了不少。
[夜寐V:他出生在雪域,從生下來就被定為少祭司,一生所學,皆為雪域。他眼中的世界都是冰雪之色,他向往人間的五彩斑斕、四季輪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