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暈,進去休息會兒。”
初箏起身就要走。
小皇帝一把拉住初箏的袖子:“母后,你試試,很好吃。”
初箏:“…”
做掉皇帝是什么罪來著?
死罪。
怎么可能。
做掉皇帝,我就登基了。
你踏馬有毒吧!
初箏視線在小皇帝身上轉兩圈,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小皇帝莫名打個寒顫:“母后,你這里是不是有些涼?”
初箏面無表情的:“你心涼。”
做掉皇帝還得管個國家,這太恐怖了。
我還是放過自己吧。
小皇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拉著初箏讓她吃東西。
還邀請玉蝶公主一起來。
“皇姐,你也試試?”
玉蝶公主下意識的搖頭:“不…”
陽德公公溫聲道:“玉蝶公主,陛下準備得有多的,您試試看?”
玉蝶公主對上陽德公公慈祥的笑容,半晌點了點頭。
玉蝶公主埋頭吃東西,幾乎不說話。
小皇帝話倒是不少,不過都是廢話。
等這兩個小祖宗離開,初箏長長的松口氣。
當太后好難。
當后娘更難。
我還是個孩子,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孩子!!
就不能放過我這個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嗎?
隱藏任務:請獲得容弒好人卡一張,拯救黑化的好人卡。
床榻上的人毫無反應。
小姐姐,你的好人卡有危險哦 月光的清輝從窗外傾瀉進來,落在床榻附近。
然而床榻上的人并沒清醒的意思。
小姐姐!
倒帶了!!
初箏蹭的一下坐下來。
“你有病啊!”
非得挑大半夜,就不能選個別的時間?
我不需要睡覺嗎?
上下班是有時間的!!
好人卡需要你呢,小姐姐快去哦!
“不去。”
初箏倒頭睡下。
我倒要看看好人卡沒有我,會不會掛掉。
初箏這次是說不去就真的不去,王者號怎么嚎都沒用。
第二天初箏起來,王者號已經不嚎了。
“死了嗎?”
王者號不理初箏。
初箏也懶得問,若無其事的上朝,用早膳。
等這些事昨晚,空閑下來,初箏才問素雪:“容弒是誰?”
黑化的好人卡,王八蛋不提供資料。
素雪愣了下:“容將軍啊。”
你這回答跟沒回答有什么區別。
“就是前段時間,班師回朝的那位容將軍。”素雪補充道:“對了,他的姑姑是玉蝶公主的母妃。”
初箏:“…”
孽緣。
容家歷代文人,歷史上數得出來的文人墨客不再少數。
唯獨到容弒這里,他選擇從軍。
年紀輕輕就進入軍隊,先皇還在的時候,已經戰功赫赫。
后來一直在邊境帶兵打仗,抵御外敵。
容弒生下來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
因為這件事,容弒即便是個男孩兒,也不得父親待見。
在這樣的時代,不受長輩待見的孩子,就算不受欺凌,待遇卻也是令人唏噓。
好在長他幾歲的姑姑很疼他,幾乎就扮演了‘母親’的角色。
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感情極好。
至于容弒為何會黑化,從外面的資料,無法得知。
容弒…
她好像沒在朝堂上看見過他。
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她問小皇帝。
小皇帝倒是記得。
“容將軍帶兵打仗,在外負了傷,所以兒臣允他在家休養兩個月。”
小皇帝頓了下,默默的吐槽:“其實是皇叔讓我這么做的。”
“母后,您問這個做什么?”
“隨便問問。”我打算給你父皇戴個綠帽子?這話能告訴你嗎?
當然初箏并不覺得自己是給先皇戴綠帽子。
畢竟她又不是聶初箏。
初箏從小皇帝那里出來,路過御花園的時候,遠遠瞧見幾個人在涼亭那邊說說笑笑。
都是宮里的公主們,初箏一開始沒在意。
等她走了一段距離,忽的聽見涼亭那邊極大的落水聲。
“太后,水里的好像是玉蝶公主。”素雪踮著腳瞧了瞧,低聲與她說。
玉蝶公主…
初箏琢磨會兒:“過去看看。”
“是。”
素雪趕緊領著初箏往那邊走。
涼亭外,玉蝶公主在水里,狼狽的抓著邊緣。
涼亭上的一個女孩子,卻用腳去踩玉蝶公主的手,嬉鬧嘲笑聲,不斷傳開。
“太后到——”
涼亭里的嬉鬧聲忽的一靜。
幾位公主紛紛轉身,面上帶著幾分慌張的行禮。
初箏視線掃過她們,落在涼亭外,吩咐人:“把人拉上來。”
玉蝶公主被人救上來,素雪拿了件衣裳披在玉蝶公主身上,將她扶起來,走到初箏身邊站著。
初箏問站著的那幾個公主:“你們在做什么?”
“回母后,兒臣們只是在玩鬧,玉蝶妹妹不小心落了水,兒臣還沒來得及救玉蝶妹妹,您就來了。”
說話的是站在中間的三公主。
比起她身邊那幾個,三公主就鎮定得多,甚至敢直視初箏。
她們母妃是沒了。
可是母妃的家族還在,他們有靠山,有后臺。
初箏就算身為太后,無權無勢,也不過是個空架子。
所以三公主并不怕。
初箏視線一轉,落在玉蝶公主身上:“你說。”
玉蝶公主抱著胳膊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是…是兒臣不小心落水。”
初箏眸色冷淡:“你確定?”
玉蝶公主細若蚊蠅:“是。”
初箏語氣淡淡:“那走吧。”
初箏并沒給玉蝶公主討回公道的意思。
她說了,看在好人卡的份上,替她出頭也不是不行。
可當事人自己都不敢說,她為什么要費勁去給她討回公道。
“恭送母后。”
三公主等人目送初箏離開。
等瞧不見初箏的影子,有人才問:“三姐姐,她不會給太后告狀吧?”
三公主自信滿滿:“她不敢。再說,她就算說了又怎么樣。”
太后不過是運氣好。
剛進宮先皇就沒了。
撿了便宜,當上太后。
算起來也不過是和她們年紀相仿的小丫頭片子罷了。
如果不是身份擺在那里,壓根不必放在眼里。
三公主都這么說了,其它幾位公主也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