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黎:“看小姐也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哦。”初箏嚴肅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易黎:“??”
她等什么消息?
“封小姐,您的房卡。”男人急匆匆的從電梯那邊跑過來:“我想辦法給您安排在了應先生旁邊。”
男人一臉求夸的表情。
“嗯。”初箏頗為冷淡的隨手收下卡:“把那小崽子的東西送到應照那里去。”
“好的。”男人又匆匆的走了。
兩人說話期間,誰都沒看易黎,仿佛她是個透明人。
而且那個男人…
西裝革履的,一派精英打扮,手上戴的表都是百達翡麗。
他怎么會對這個小丫頭畢恭畢敬的?
易黎再看初箏,穿著簡單,都不是什么名牌…
圈子里的千金小姐們,哪個不是名牌包包,名牌首飾加身?
所以易黎壓根不會覺得初箏有什么背景。
就易黎走神這會兒,初箏已經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刷卡,進去。
咔嚓——
關門聲拉回易黎的思緒。
走廊上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易黎:“…”
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預想過對方的各種反應憤怒、厭惡、驚訝等等,可就是沒想過…對方壓根不鳥她。
這就好像你拿著東西去炫耀,人家看都不看你,把你無視得徹徹底底。
易黎敢說出那些話,家境也不差。
現在職位雖然不高,但也只是為了積累經驗。
她想要一個沒有背景的員工步步高升,也確實容易。
易黎郁悶得睡不著,開了瓶酒,喝到后半夜,剛閉上眼瞇會兒,就被手機鈴聲驚醒。
易黎看一眼來電,有些意外。
“何總,這么晚…”
易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噼里啪啦的話給砸暈了。
掛斷電話,易黎還處于震驚中。
她抬手拍了拍臉,疼痛告訴她,不是在做夢。
她被開除了?
易黎又看看手機,確定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是她認識的那位何總。
對方都沒告訴她發生了什么。
就是通知她不用去公司了,東西會打包好寄給她。
這是要她連公司都不用回了。
易黎緩了緩震驚,撥通何總的號碼。
“何總,為什么開除我?是我哪里沒做好?”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下:“小易啊,不是我想開除你,是股東那邊發了話…”
易黎皺眉,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何叔叔,你能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嗎?”
她換了私底下的稱呼。
“我也不知道啊。”何總很無奈:“就讓我開除你,馬上執行。”
大半夜接到這么個電話,他也很茫然。
易黎在公司的成績有目共睹,他和上面商討,得到的回復也是——不開除她就連同他一起開除。
易黎想辦法打聽。
然而這個時間,大家都在睡覺,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聽見易黎打聽才知道出了事。
人脈關系網撒出去,還真有人在天亮的時候,打聽到一點消息。
“小易,好像是因為你…”
“什么,你別吞吞吐吐。”易黎已經很不耐煩了,催促對方趕緊說。
對方沉默下:“說你出差的時候騷擾員工。”
易黎:“…”
易黎一直都有的那點預感,此時完全串聯起來。
——你回去等消息吧。
女生那句平淡的話此時在她腦海里不斷回響。
這就是她說的消息?
易黎渾身發涼,她到底什么人?
說她騷擾員工這個理由,誰信?
易黎想要找初箏問清楚,可是等她過去,發現初箏和應照都退房了。
問其他同事,得知應照說自己單獨走。
畢竟工作已經結束了,他愿意多花錢另外走,大家也不會有意見。
這些同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易黎臉色不好,還貼心的關心。
但是很快,他們也看見了消息。
看易黎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點奇妙起來。
易黎在他們眼里,是個負責、有能力的上司,性格也不錯,部門里不少人都挺喜歡她。
怎么會爆出這樣的事…
不過大家仔細想想,易黎這段時間,確實又挺關照應照。
“應照不是有老婆的嗎?”
“對啊,孩子都有了。”
“易總這也太…”
易黎鐵青著臉過來,討論的人頓時不敢說了。
應照此時還什么都不知道,他和初箏正在早餐店吃東西。
小家伙被應照抱著,趴在桌子上抓勺子玩兒。
兩人都沒說話,也沒吃東西。
桌子上的早餐無人問津。
最后還是應照先打破沉默:“你也清楚我現在的情況,我除了這個,什么都沒有。”
他指著小崽子。
“所以我無法跟你承諾什么。”
“我們可以先試試看,如果你哪天覺得不合適,可以隨時和我提出來。”
最后應照說出這句話。
應照發現初箏看過來的眼神已經不太對勁,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初箏看他幾秒,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將自己的勺子遞給他。
“吃東西吧。”
應照反而忐忑起來:“你不同意嗎?”
初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應照就是那種前一秒還在為她的話悸動,下一秒就被澆個透心涼。
應照接過初箏的勺子,開始吃早餐。
初箏沒怎么吃,單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拿著手機,一直在回復信息。
“你不吃?”
“不餓。”
應照:“…”
他們出來的時間是七點半,她什么時候起的?
應照壓下心底的疑惑:“那你能抱下寶寶嗎?”
應照聽著這話,卻見那邊的人放下手機,讓他把孩子給她。
為什么有人可以表里不一到如此地步。
回去初箏買的票,應照沒給她任何身份信息,也不知道她怎么買的。
下飛機后,初箏早就叫了車等著,出去直接回去。
也是這個時候,應照才知道公司發生的事。
他在一個群里看見有人討論易黎離職的事。
自然也看見離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