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初箏聽見隔壁房間有動靜,不太耐煩的過去看。
推開房門就聽見輕微的哭聲。
初箏乍一聽還以為是小崽子在哭。
細聽下發現不是。
不是…
好人卡哭什么?
初箏慌的一批。
應照蜷縮在床上,小崽子被他抱在懷里,可能是他聲音不大,并沒有被吵醒。
初箏深呼吸一口氣,走進房間里。
“應照?”
初箏叫了兩聲,應照都沒有回應。
初箏伸手摸下男人額頭,有些發燙,整個人的意識都是迷迷糊糊的。
估計是那瓶酒的后勁上來了。
初箏順著他額頭,摸到臉頰上,有些濕潤的水漬。
初箏看一眼被男人抱得越來越近的小崽子,將那一團從他手里摳出來。
初箏將小崽子挪到另一邊去。
她剛放好,應照失去抱的東西,突然伸手抱住了初箏。
那力氣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愿撒手。
初箏感覺自己要被他給勒死。
“應照?醒醒。”
應照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做什么,哪里聽得見初箏說什么。
初箏最后沒辦法,只能摟著他,哄孩子一樣拍著他后背。
沒過多久那小崽子也醒了,吧唧下嘴就要哭。
初箏:“…”
做個好人!
冷靜!
我可以!
應照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脹痛。
睜開眼看見陌生的房間,心底頓時停跳半拍,蹭的一下坐起來。
掀開被子看了眼,衣服都在身上。
“寶寶…”
應照模糊的記憶涌上來,昨晚發生的事,讓他臉色逐漸蒼白。
孩子不在這里。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發生了什么?
應照幾乎是跑出房間。
客廳里,一個陌生女人正抱著孩子哄,應照瞳孔微縮,上前將寶寶搶了回來。
“寶寶。”
“誒,你…”那女人驚訝的看著他。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沒事,你先走吧。”
應照和女人同時看向說話的人。
沙發上,女生平靜的坐在那邊,儀態端正,氣質非凡。
女人沒多說什么,拿了旁邊的包,離開房間。
應照詫異完,又覺得奇怪:“房東…我怎么會在這里?”
初箏道:“不記得了?”
應照:“…”
應照只記得自己最后聽見踹門的聲音,其他的都很模糊。
“我…想不起來了。”
她白干了是吧。
應照試探性的問:“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不然呢?”
應照此時就看著對面的女生,她分明只說了三個字。
為什么自己會聽見后面那句?
那是她說的嗎?
應照抱緊寶寶,咽了咽口水:“你剛才說什么?”
初箏重復一遍:“不然呢?”
應照:“…”
他也覺得自己是真的有毛病了。
應照壓下心底的疑惑:“謝謝你。”
“嗯。”
應照:“…”
初箏起身:“過來吃早餐吧。”
應照問初箏昨天晚上在哪里把他帶回來的。
初箏實話實說,不過在她為什么會知道他在那里這一點上,稍微做了一下改編。
應照:“當時里面沒人?”
“有。”
“那你怎么不我帶走的?”魏中揚那個人,沒那么好說話。
魏中揚是他以前公司的總監,也是個有錢的富二代,在公司里不過是掛個頭銜,混日子。
從他進公司開始,魏中揚看他的眼神就不太對勁。
后來工作上也總是給他使絆子。
他以為魏中揚只是看不慣他這個員工。
直到有一天,他聽見幾個員工私底下討論,魏中揚的性取向問題。
他都被辭退了,魏中揚還要讓以前的同事,騙他到那里去…
“就這么帶走的。”初箏抱著胳膊,平靜的語氣頗為自信:“他算什么東西。”
應照很想知道初箏到底是怎么將他從魏中揚那里帶走的。
可惜初箏并沒有詳細介紹自己功勞的意思。
這個疑問,只能應照自己去琢磨。
吃完飯,應照發現這邊有寶寶的衣服和奶瓶這些東西,他奇怪的問:“為什么這些東西,會在這里?”
初箏:“…”
我去隔壁拿的。
可是我要怎么解釋如何開的門呢?
初箏繃緊小臉:“你那邊去拿的。”
應照關注點不在她如何開門,他鑰匙就在身上,她找到開門不奇怪。
但是…
“那你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既然都能開門了,怎么還把他弄到她家里來?
初箏理直氣壯的找理由:“你醉成那樣,你把他給掐死了怎么辦?我這是方便照顧你。”
應照心想自己喝醉沒那么兇殘。
不過轉念一想,寶寶晚上會醒好幾次,他昨晚根本沒法醒過來,說不定真的會出什么事。
“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和寶寶。”應照真誠的道謝。
雖然她出現在那里有點奇怪,但是不管怎么說,是因為她,自己今天才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初箏點點頭:“嗯。”
應照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眼,再次陷入對自我的懷疑中。
應照回到自己那邊,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眼睛很腫。
應照照了好一會兒,都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的后遺癥?
應照不知道這是怎么弄的,找東西稍微敷了敷。
心底琢磨他聽見的那些聲音是什么…
是他太累產生的幻聽?
還是…
像電視里那樣,他可以聽見別人心底所想?這叫什么來著…讀心術。
但是應照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過這個能力。
應照越想越不對,打開某度開始搜索。
應照在搜索答案里看見有人提過同樣的問題,點進去看了眼。
#突然可以聽見別人的心聲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最高的答案——謝邀,建議掛號做個全身體檢。
下面的不是說電影,就是直接跑偏題的回答。
應照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答案看一遍,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腦子真的壞掉了。
應照遲疑下,還是決定去檢查下。
萬一…
真的是他生病了呢?
應照收拾一番,帶著寶寶出發去了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