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寐進入角色非常快,沒有反駁和否決的語氣,而是詢問。
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十八線小明星,哪有什么資格和底氣去反駁人家金主。
只是這位金主…
夜寐昨晚就百度了一番。
可惜沒什么有用的資料。
她的名字根本搜不到。
不過他今天早上在客廳里看見一份acg集團的文件。
acg集團正好就姓秋。
初箏公司一堆事,那群人都像沒長腦子似的,屁大點事也來問她。
所以初箏吃完早餐就被人接走了。
非哥十點左右拿著夜寐的東西過來,他已經接到公司電話,知道夜寐要出演電視劇《雪域》男二號的事。
注意,是出演,不是試鏡。
也就是說,他現在就等著進組了!
這部戲算得上大制作的戲,能直接安排一個男二號,這資本雄厚得不是一星半點。
“劇組那邊還要溝通,你這段時間沒有別的工作,就是熟讀劇本。”
“嗯。”
“…”非哥欲言又止。
“非哥,我沒事。”夜寐笑容輕松:“你看,我輕松就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角色,她對我也…不錯。”
“可是你…”
夜寐輕聲道:“非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非哥猶猶豫豫,還是問:“…那位金主好看嗎?男的女的?”
“女孩子,挺好看的。”夜寐思索一下:“算起來我也不虧。”
非哥:“…”
女孩子又好看…那還好,確實不是很虧。
初箏將夜寐安排在別墅后,她回來的時間其實也不多。
幾天之后,初箏才有時間回去,夜寐聽她回來了,拿著東西到書房找她。
夜寐敲門進去,初箏正和人打電話,抬手示意他自己坐。
夜寐站在原地沒動,初箏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到夜寐身邊,拉過他的手。
夜寐往后縮了下,幅度很小,轉瞬就被他生生止住,任由初箏拉著他去沙發那邊坐下。
三分鐘后初箏掛斷電話,偏過頭問他:“有事嗎?”
夜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什么?”
“我的體檢報告。”
“嗯?”初箏莫名其妙:“生病了?”
“…不是。”夜寐沉默下,聲音輕柔溫和:“您看下我的體檢報告,會放心一些。”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的人哪能不干不凈。
這一點他清楚,所以自己去做了體檢。
夜寐想到什么,又道:“當然,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安排我再去一次。”
初箏接過體檢報告,也沒看:“一會兒陪我去吃飯。”
夜寐目光從體檢報告上移開:“需要我穿什么衣服?”
“普通的飯局,隨意就好。”
“好,那我去換衣服。”
夜寐以為初箏說的普通飯局真的是普通飯局…到場才發現這哪里是什么普通飯局。
這根本就不是飯局!
還好他挑的衣服雖然偏休閑,卻也算正裝,不算突兀。
初箏就隨意多了,就套了條小裙子。
和場內這些精心打扮的女性完全不一樣。
“秋總,今天怎么還帶個伴?”來人笑吟吟,然而眼神并不友善:“這位先生看著面生,秋總哪里淘來的?”
“我看你那位伴兒倒是不面生。”初箏語氣沒什么起伏:“好看的綠帽子可不好淘。”
對方臉色一沉:“…秋總這話什么意思?”
初箏:“沒什么意思。”
初箏帶著夜寐從他旁邊過去。
那人往自己女伴的方向看一眼,見她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姿態頗為親密,臉色頓時鐵青。
秋家那個不就是暗示他被綠了嗎?
她從哪里知道的?
夜寐不認識這些人,能做的只是保持他身為她男伴的職責。
不過初箏并沒多應付這些人,很快就帶他去了一個包廂。
到最后還真是…吃飯。
除了他和初箏,還有一些人,大部分人身份尊貴,也都帶著伴。
夜寐發現這些人似乎都有些忌憚他身邊這個女孩子。
不過初箏不怎么說話,有人詢問,她也能平靜的回答,氣氛還算融洽。
直到有人好奇,大著膽子問:“秋總,這位先生是…”
長得如此好看,只可惜是個男的…
“夜寐,我…”初箏頓了下:“我的人。”
不少人低笑,大概明白夜寐是什么身份。
不過也有人好奇,秋家現在算是她說了算,可還不太平呢。
這就迫不及待的享樂了…
夜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金主身邊養的人,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好在這些人之前已經領教過初箏的手段,心底想法再多,也不會說出來,面子上做得非常漂亮。
夜寐垂著眼,給初箏添了酒,小聲提醒:“您少喝一些。”
初箏指尖的酒杯一轉,遞給他:“你幫我喝?”
夜寐沒什么遲疑:“好。”
旁邊的人笑著打趣:“秋總,這可不太好吧。”
初箏睨那人一眼:“你們不也有伴。”
說話的那人愣了下,隨后笑著攬住身邊的人:“哈哈哈,秋總說得有道理。”遞上一杯酒。
那女生不能拒絕,笑著接過去。
“咳咳咳…”
白酒過于辛辣,女生被嗆得不輕,小臉通紅。
而那個男人卻依然帶著笑,并沒多少憐惜,甚至有些不滿。
其余人都是冷眼旁觀,或多或少的看戲姿態。
夜寐也已經喝完那杯酒,他疑惑的看向初箏,后者握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好喝嗎?”
他喝到的根本不是白酒,而是甜絲絲的飲料,有淡淡的酒味。
他緩緩點頭。
初箏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夜寐:“…”
“夜先生酒量似乎不錯,不如跟大家都喝一杯?”夜寐一杯酒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免引起大家的注意。
初箏冷著眉眼,將手里的杯子扔到桌子上:“你也配?”
都喝一杯?
當夜寐是什么?
陪酒的?
酒杯撞出不小的動靜,包廂忽地安靜下來。
他們身邊的人,不就是帶出來玩兒的,這群人也沒多想,說話不經大腦。
剛才說話的那人,趕緊道歉:“秋總,開玩笑開玩笑,我敬夜先生,還請夜先生原諒我的唐突。”
夜寐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當,您言重了。”
這個房間里的任何一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哪里敢讓這些人給他道歉。
初箏語氣冷冽:“坐下。”
“夜先生,你坐你坐,是我說錯話,我罰酒,自罰三杯!”
對方根本不給夜寐反應的機會,當即連喝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