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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5章 銀月祭歌(4)

  初箏挑眉,視線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逐一掃過,最后落在印白扣住她的手上。

  印白正好扣著她手腕,手腕上系著一條黑色絲帶。

  絲帶貼合手腕,系在手腕上也沒什么感覺,還被衣袖擋住了,她摸的時候沒摸到異物,把它給忽略了。

  “小白?小白?”

  外面的人似乎在叫印白。

  “媽。”印白示意初箏不要出聲,對著門口應了一聲。

  腳步聲從房間那邊朝著這邊過來,接著帶著點慈祥的聲音在洗手間外響起:“你怎么還沒去上課?”

  “今天周末。”印白道。

  “哎喲,瞧我這腦子,記岔了。”

  印白對此似乎見怪不怪:“您不是說過兩天才回來的嗎?”

  “我回來拿點東西。”外面的人噠噠的回了房間,片刻后重新出來,敲了敲門:“你怎么還不出來?”

  “我…我肚子不舒服。”

  “病了?怎么弄的?難受嗎?要不媽媽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有沒有。”印白趕緊道:“就是吃壞了東西,您忙去吧。”

  外面的人遲疑下:“那好吧,要是真的難受,一定要去醫院看,你錢還夠用嗎?”

  “夠用。”

  初箏看他,他身上不是只剩下五十塊了?

  印白對上初箏的視線,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印白母親又叮囑他幾句,這才離開。

  等外面恢復安靜,印白微微松口氣:“那個…我媽要是看見你,可能會想多,所以…抱歉啊。”

  “沒事。”

  印白后知后覺自己還拉著初箏,他趕緊松開:“對、對不起。”

  初箏手腕一翻,拉住他手腕。

  印白驚得往后一退,整個人都貼在洗手間的門上。

  “你…”

  初箏面無表情的取下手腕上的絲帶,系到印白手腕上。

  “作為謝謝你收留我的禮物。”初箏道:“要一直戴著,不許取下來。”

  “啊…”

  送的禮物還要強制別人戴著嗎?哪有這樣的。

  “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小兔子估計是被初箏那冷冰冰的語氣嚇到,聲音里又帶上了顫音。

  初箏將魔爪伸向他腦袋,薅了薅看上去有點軟的頭發。

  確實挺軟…

  初箏薅兩下,指尖順著他臉頰,落在側頸上,按住他跳動的動脈,微微下壓:“你要敢取下來,你知道后果的。”

  印白身體僵硬,小腦袋直點。

  指腹下跳動的血管,此時透著誘惑的芬芳,初箏甚至能感覺到他血管下流動的血液。

  初箏指尖猶如被針扎一下,迅速收回手:“你只要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印白繼續點頭。

  “出去吧。”

  “…好…好的。”

  印白打開洗手間的門,一出去印白被滿屋子刺眼的光照得睜不開眼。

  可能是剛才他媽媽拉開的…

  他用手擋了擋光,趕緊跑到窗戶邊將窗簾拉上。

  “我沒那么畏光。”初箏道:“我們這樣的血族只有初生的幼崽特別怕陽光,只要不在陽光長時間暴曬,一般不會有什么問題。”

  當然初箏口中的我們這樣的,是指像她那樣的純血種。

  其他的血族依然得遵循這個法則。

  “這…這樣啊。”

  初箏狐疑:“血族真的存在,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吧?

  印白小臉驀地認真起來:“為什么要驚訝?世界上存在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初箏:“…”

  行吧。

  這不是個正常人。

  初箏聯系上原主的人,等他們來接自己。

  初箏也不知道自己養傷得多久,所以給印白留了聯系方式。

  “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你不去學校嗎?”印白拿著紙條,小心翼翼的問。

  “暫時去不了。”原主當初養傷可是用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她還是用的這個身體,恐怕也差不多。

  “哦…”

  印白將初箏送到樓下。

  初箏的人就候在外面,所有人撐著黑色的傘,此時陽光正好,這場景瞧著有點古怪,路過的人紛紛繞道走。

  印白目送初箏上車,沖著車子揮手。

  他身體往前走了兩步,腳踩著陽光和陰影的分界線上,又慢慢收回來,退到里面,似有些難受的抱著胳膊,目送初箏的車子離開,直到消失不見。

  初箏在車上把印白的資料從王八蛋那里要了一份。

  印白家境還算殷實,父母健在,可是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兩人還經常不在家。

  兩人也關心印白,可更多的時候是用物質滿足他。

  而印白的性格更是…善良得有點過頭。

  他誰說的話都信。

  簡直像是瑰藍的復制品。

  不過不同的是,瑰藍的善良總會給別人帶去麻煩,可印白的善良最后遭殃的總是他自己。

  初箏覺得那哪里是善良,那根本就是傻!

  印白的父母給了他不少生活費,這就導致印白在學校經常被人當成肥羊。

  而印白又是那種性格,可想而至他遇見的都是些什么人。

  進了現在就讀的學校后,他很快就被人盯上,傻乎乎的把人當朋友,人家卻只是把他當小弟使喚,順便從他身上搞點錢。

  這次他被騙到那荒郊野外,然后遇上大火,被燒毀了半張臉。

  自從那件事后,印白不愿見人,性格也越逐漸古怪起來。

  回到學校,也是被人指指點點,當成怪物。

  倒不說有多少人實質性的欺負他。

  可是那些言論,眼神,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暴力。

  所以最后走上了黑化的路…

  遇上大火是意外,不過那些人把印白騙到那種地方去…恐怕也沒安什么好心。

  “阿鬼,去查一下印白身邊的朋友都是誰。”初箏吩咐前面的人。

  阿鬼疑惑:“小姐,印白是?”

  “剛才那個少年。”

  “好的。”阿鬼頓了頓,又道:“小姐,您這次受傷是怎么回事?”

  “遇見了狼人和血獵。”

  阿鬼皺眉:“血獵?那些家伙難纏得很,被他們盯上,可就麻煩了。我們也沒招惹他們,更沒有違反規則,他們怎么會盯上小姐?”

  難不成小姐偷偷干了什么?

  …想想小姐那作天作地的脾氣,還真有可能。

  “小姐不如先回族里養傷?”阿鬼立即提出建議。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初箏擺擺手:“我不回去。”

  好人卡還在這里呢!

  她怎么能走呢!

大熊貓文學    這個大佬畫風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