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現在這茬,原主被狼人追得煩不勝煩,想要弄死對方。
在追殺途中,看見瑰藍鬼鬼祟祟,所以就跟著瑰藍到了那座廢棄的學校。
然后原主就在那里先遭遇了狼人襲擊,隨后又被趕來血獵圍攻。
血獵專門獵殺血族的人類,因為有血族的存在,才有血獵這個職業。
血獵有備而來,如果不是原主機靈,估計得交代在那里。
原主偷偷養傷許久,等回去之后,正好看見瑰藍身邊多了一個男生。
原主懷疑那個男生是個狼人,可是她的話誰也不信。
都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哪個狼人敢這么大膽,往血族身邊湊。
而且他們都沒發現,狼人不可能隱得如此好。
原主懷疑不是沒有原因,她跟蹤瑰藍的時候,看見她和一個男生匯合。
只不過是沒看清臉她就被狼人襲擊了。
現在的時間線,正好是原主在廢棄校園被襲擊后。
最開始襲擊她的是狼人,后來血獵來了,狼人就跑了。
原主和血獵打的時候,從那些人只言片語中得知,他們是來找一個狼人的。
也就是說,她完全是躺槍。
血獵估計以為她死了,澆了汽油,準備徹底燒死她。可能是想追他們的本來目標,都沒留下等著。
那么問題來了…
初箏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他怎么會在那里。
初箏偏著頭問:“你是人嗎?”
“是、是啊。”印白很奇怪初箏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你…你不是嗎?”
初箏裂了下嘴,露出尖銳的獠牙。
印白瞳孔微縮,雙手撐著地面往后挪,聲音帶著點小顫音:“你…你你你是吸血鬼?”
“你知道血族?”
“…學校有關于吸血鬼的傳說。”少年臉色煞白,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四周全是火,她直接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肯定不是人!“你…你要…吃了我嗎?”
初箏:“誰告訴你血族吃人?”
“…”印白咽了咽口水:“好像…不吃人。可是、可是吸血啊。”那不還是得死嗎?
“我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初箏伸出手:“扶我起來。”
印白縮在角落不動,全身上下都寫著抗拒。
“快點。”初箏不耐煩:“不然現在就咬死你。”
印白臉色微變,心底掙扎許久,最終還是撐著地面,挪到初箏旁邊。
但是他沒有扶初箏起來,而是小聲問:“我聽你的話,你就不咬我嗎?”
“當然。”
少年目帶驚懼和怯意,盯著初箏好一會兒,選擇相信她:“那、那好吧。”
他伸手將初箏扶起來。
初箏視線微微延伸出去,看見還有火光的建筑。
這座學校據說以前是什么戒網癮學校,專門挑的這種荒郊野外。
后來被曝光,整個學校就荒廢了。
初箏:“先離開這里。”
“…哦哦。”印白聲音有種微妙的顫音,有一種讓人想繼續嚇唬他的沖動。
印白看上去小小的,可是站起來,身高比初箏還稍微高一點,扶著她也很輕松。
印白轉頭打量四周,沒有看見任何路,最后還是選擇問初箏:“我們往、往哪邊?”
初箏辨認下方向,按照原主的記憶,指了個方向:“從那邊走。”
走了幾分鐘就看見了路,上了路便好走許多。
四周安靜,月光扭曲了樹影,投在兩側,像張牙舞爪的怪物。
“嗷唔——”
遠處隱約有狼吟聲傳來。
“有、有狼?”印白左右環顧,緊張兮兮的:“你你你…你有沒有聽見?”
“遠著呢,怕什么。”初箏眼簾都沒抬一下:“說不定是二哈。”
印白覺得那聲音不像是二哈,而且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二哈?
可能是初箏過于鎮定,帶著印白也沒那么緊張:“你不害怕嗎?”
初箏:“我是血族,我怕什么?”
印白想起這茬,背脊僵了僵,她也不是人。
狼嚎聲很快消停下去,印白也沒出聲,兩人順著荒廢已久的石板路往外走。
初箏感覺胸口那里疼得厲害,那應該是被水銀或者其他的東西傷的。
初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怎么一個人在那里?”
印白垂著頭:“我…朋友說在那里見面,所以我就在那里等。”
“朋友?”
“…嗯。”印白點點頭。
“你剛才都看見了什么?”
印白想了想,道:“我等得睡著了,后來聽見有聲音,我以為是我朋友來了,就打算出去,可是我還沒出去,就遇見了人,然后我好像…”
印白伸手突然伸手摸下脖子。
初箏聽著聽著沒聲了,扭頭看他,少年單手摸著脖子的位置,看上去有些茫然。
“怎么了?”
初箏目光落在印白脖子上,他指尖下方,似乎有兩個牙印。
初箏:“…”
初箏將他手拿開,兩個清晰的牙印印在少年白皙的脖子上。
初箏記憶中猛的涌出幾個畫面。
她被血獵傷到,躲進建筑里,在黑暗中撞上一個人。
原主是不吸人血的,畢竟作為新時代的血族,作可以,但是要做一個素食主義。
可是當時她受傷嚴重,就顧不上那么多…
原主當時也以為對方是血獵的人,那就更沒那么顧慮。
完了完了!!
危機感從初箏心底升騰而起,好人卡要是知道他被我咬了…那還了得。
不對!
這不是我干的啊!
可是我現在用的這個身體啊。
初箏謹慎的問:“然后怎么了?”
“我不記得了。”印白歪著頭看她:“我再醒過來就聽見了你的聲音。”
初箏驀地松口氣,不記得就好,不記得就好。
“這樣啊。”初箏裝模作樣的點下頭:“繼續走吧。”
“哦。”
初箏不再多話,認真的走路。
兩人走出小路,上了馬路。
這里距離城市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高速,走回去有點不現實。
初箏看著偶爾路過的車子,先摸下身上,確定原主沒帶錢包一類的東西,只能轉向印白:“你有帶錢嗎?”
印白在褲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張五十的和幾個鋼镚,有點不好意思:“就…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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