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隊的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過程。
可是喪尸太多,沒人敢過去。
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
金玲也在隊伍里,不過她此時連下車的自由都沒有,只能透過車窗,瞧著那邊。
帶著喪尸,還能和夏立談判的小姑娘,早就不是當初她記憶中的樣子。
她不過是隨意的坐在那里,卻仿佛是坐在王座上,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她們明明是一樣的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為什么讓她知道那些,卻又不給她改變的機會。
為什么她可以讓喪尸聽話?
為什么…
太多的為什么在金玲腦海里盤旋,通通都沒有答案。
金玲不甘心,心底怨恨如荒草滋生。
然而此時她除了看著,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現在自身難保。
那邊的人已經談完,夏立返回隊伍中。
“夏隊長,怎么回事啊?”
“夏隊長,那個女的真的可以控制喪尸嗎?”
“夏隊長??”
“她想要做什么?謝謝喪尸圍著我們,我們還能出去嗎?”
大家想要知道答案,一個勁的問夏立。
夏立還有些恍惚,覺得剛才好像聽了假消息。
她說她愿意護送他們到目的地。
帶著喪尸…
沒什么目的,就是想做個好人。
詢問的人太多,夏隊沒有辦法,只能如實和大家說。
“護送我們?”
“她安的什么心?”
“這個意思就是她真的可以控制那些喪尸?她怎么控制的?以后我們是不是不用害怕喪尸了?”
“她帶著喪尸護送我們,那我們不是很安全嗎?”
“安全什么?你知道她想干什么嗎?那些可是喪尸,萬一出什么意外,咱們全完蛋!”
夏立讓人安靜下來。
畢竟是整個隊伍的隊長,又有武器,所有人都不敢再說。
夏立表示對方不是和他們打商量,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
看看外面的那群喪尸,更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大家面面相覷,隊伍里氣氛詭異。
夏立不能拒絕,所以初箏帶著喪尸跟在他們后邊,還真有點護送的意思。
時間一長,大家只覺得神奇。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控制喪尸。
他們開始打聽,如何控制喪尸。
殺了喪尸只是解決當前的問題,可是控制喪尸就不一樣。
能夠掌握這個技能,他們以后也不用害怕。
然而這個技能哪里是那么好琢磨——也可能是太簡單,這群人反而想不到。
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復雜了。
隊伍走走停停,不時還得找物資。初箏大部分時間窩在房車里,懶得下去。
“北馳。”初箏把蹲在角落里的喪尸先生撈起來。
喪尸先生冷冰冰的身體貼到初箏身上,帶著一點涼爽。
“嗬嗬…”
北馳低吼兩聲,也不知道啥意思。
初箏兩人放好,給他理了理頭發:“看看你的傷。”
北馳歪下頭,似乎聽明白了,手指勾著衣服,主動撩起來。
愈合得慢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疤,長出了一點粉粉的嫩肉。
初箏指尖戳了戳,北馳沒什么感覺,也跟著伸手去戳。
初箏一把握著他的手:“別亂摸。”
北馳:“!!!”你不是也在摸,而且這是我的身體。
唔…身體?
初箏確定不用再包扎,將他衣服拉下來:“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想咬我?”好心沒好報,我給你看傷,你卻這么看著我!
初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下。
喪尸先生表情一兇,快速叼住初箏的手腕。
不用初箏說,北馳也不敢用力。
最后就變成了小狗舔骨頭。
初箏:“…”
手腕濕噠噠的,真的很不好受。
好人卡這是什么毛病,臟不臟!
“你說你這樣,還能做個正常人嗎?”
仗著好人卡什么都不懂,初箏開始暢所欲言。
“嗬嗬嗬?”正常人是什么?他現在不正常嗎?
初箏揉著他腦袋:“這樣也挺好,免得鬧騰。”
養個兒子比養個祖宗簡單多了。
“嗬嗬嗬!!”
喪尸先生雖然不太懂,可是他覺得初箏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買個初箏并不知道他在‘嗬嗬’什么。
兩個人你說你的,我嗬我的,畫面竟然有幾分和諧。
初箏想收回手,北馳忽然翻身,跪坐在她身上。
初箏:“??”干什么?你可以嗎?
初箏往北馳身下瞄一眼。
北馳只是餓了,想吃東西而已。
壓根沒有初箏那些不可描述,容易被404的思想。
他是一個單純的喪尸。
叩叩——
“大佬。”
初箏往門那邊瞄一眼,想要推開把自己當成食物的北馳,然而北馳小朋友很固執,四肢都快纏上她身體。
“大佬??”
初箏將人推開一點點,北馳不滿的嗬嗬一聲,被初箏一把將他腦袋按在頸間。
她微微呼出去一口氣,保持呼吸平穩:“什么事?”
“那個夏隊長派人過來說,他們要去前面城市找物資。”
“嗯。”去就去唄,和我說什么?
北馳在初箏頸間嗅來嗅去,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皮膚上,初箏微微抱緊懷里的人。
“我們也想去看看。”他們隊伍里物資也不多了。
“哦。”
“大佬,你一起嗎?”這才是終極目的。
有大佬跟著,他們幾乎不用擔心遇見喪尸。
“不去…”
被初箏拒絕,外面的人明顯失望,但也不敢繼續問。
“那我們去了,小魚和小弓留下,大佬沒有問題吧?”
“沒有。”
“那我們走了…”支開撓撓頭,怎么聽著大佬的聲音不太對勁呢?
不過大佬那么厲害,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人一走,初箏就松開鉗制北馳的力道。
后者立即順著她脖子,嗅到她下巴,唇角…
支開他們這一去,當天晚上沒能回來。
城里什么情況大家也不清楚,喪尸多的話,被耽擱也正常。
誰知道,兩天過去了,人還沒回來。
小魚有點坐不住,來來回回的踱步,焦急和擔憂全寫在臉上。
夏隊那邊的人也沒回來,初箏反而不怎么擔心。
反正死也有人墊背不是,不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