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演練沒初箏想那么簡單,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各種事一耽擱,等她再次回到帝都星,已經是大半年后。
當時路兆年被人接回來后,并沒提及到初箏不救他的事。
事后聯盟軍查了不少人,但也只揪出一些小嘍啰,幕后主使人不見蹤跡。
這件事沒有進展,只能擱置。
在演練期間,路兆年多次找初箏,都被初箏拒絕,后面路兆年就沒怎么來了。
不過初箏覺得路兆年并沒死心…
而此時驗證了她的猜想…
路兆年在帝都星聯盟軍總基地大門又把初箏給攔住了。
“初初,之前演練任務在身,你不想我找你,我就沒找你。可是現在,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路兆年隱忍著情緒,聲音近似卑微,瞧著竟有些可憐。
初箏不為所動的冷漠:“路先生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請你讓開。”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不能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沒必要。”她聽不見了。
雖然當初路兆年并不知道原主活著回來了,可是當原主被關起來,她想的是他能像蓋世英雄一般來救自己,可是她最后只能守著那點希望一點一點破滅。
不管原主最后怎么想。
她都已經不是原來的梁初箏。
路兆年與她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初初…”
“小姐。”陳川出現在大門外,恭敬的彎下腰:“車到了。”
“初初!”路兆年伸手想要拉住初箏,最后只抓到一把空氣,手心空蕩,連著整顆心似乎都空落落的。
有什么東西正從他身體里抽離,心臟絞痛,有些喘不過氣。
陳川看著被甩在后面的路兆年,頗為驚奇:“路先生怎么還找您?”
初箏看陳川一眼,后者立即做個噤聲的手勢。
“最近情況怎么樣?”
“您離開這大半年,帝都星也發生了不少事。我一件一件說給您聽…”
“講重點。”
陳川早有預料,所以壓根也沒準備什么長篇大論。
“您離開帝都星的時候,和梁家斷絕了關系,如今梁家不太好過。”
梁家能起來,本身就是靠著原主死后帶來的榮光。
如今榮光的主人回來了,直接宣布和梁家劃清關系,這誰還敢和梁家合作?
梁父這半年來是跑斷腿,最后也沒能挽回多少。
陳川繼續說:“路家沒有退婚,但也沒讓梁念進門。梁念倒是沒事就往路家跑,不過大多數時間是吃閉門羹。”
當然路家也不敢做得太過,畢竟他們也沒退婚,偶爾會讓她進去。
關系就這么尷尬的保持著。
初箏對梁家不怎么感興趣,直接問自己感興趣的:“蔚時呢?”
陳川頓幾秒:“蔚先生回到帝都星后,開始查害他的人,不過進展不佳,還被蔚家的人發現了。”
“蔚先生遇見過幾次危險,有人想要除掉蔚先生,不過最后都逢兇化吉,這期間蔚先生并未聯系過我。”
蔚時應該知道他跟著,有一次他分明看見蔚時往他這邊看,可他當時那個情況都沒有求救。
“查到是誰了嗎?”
“是買兇殺人。”陳川在空氣里彈出彈出全息投影:“這是星際里有名的組織,從這里買兇殺人都是匿名下單,就連這個組織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單。”
初箏:“…”
既然下了單,那肯定有痕跡。
往這里面查,不怕查不到。
那個組織對外說查不到,那絕對只是個說詞,他們有辦法知道。
“…”您挺了解的啊!“可是小姐,人家怎么可能會給我們提供線索?”
那可是人家吃飯的家伙,這個組織做到這么大,就是靠的無法查到買兇之人這一點,這不是砸人家飯碗嗎?
“那就打…買!”
陳川萬萬沒想到,初箏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去見元帥,也不是去看梁家,而是先去會這個地下組織。
聯盟學院。
放學時間,陸陸續續有學生從里面結伴而出,嬉!打鬧,你推我搡,好不熱鬧。
在這群學生中,一個少年有些格格不入,他沉默的往外走,誰也沒看,步伐比身邊的人都快。
就在此時,后面有人追上來,攔住他。
其中一個男生挑眉問:“蔚時,去玩兒嗎?”
“哎…別走啊。”男生再次攔住他:“就去玩一下,大家都是同學對不對,我們也想和你做朋友嘛。”
“我不去。”少年抬眸,眼底盛著不耐煩的戾氣:“讓開。”
“蔚時,你甩臉色給誰看?”男生旁邊的人見他這樣的態度,不滿的低呵一聲:“我們松哥叫你去玩兒是給你面子,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怎么說話呢?”松哥將那人拉開:“都是同學,會不會說話?”
“行了。”松哥瞪那人一眼,轉過頭又是笑吟吟的:“蔚時,你看我都請過你好幾次,怎么你也得給我這個面子吧?”
“我說了,沒空。”蔚時肩膀撞開松哥,徑直離開。
松哥被撞得踉蹌一下,臉上的表情陰沉下來,給身邊的人使個眼色。
松哥身邊的人立即將蔚時攔住,直接動手。
蔚時不愿和這些人動手,可現在人家打上門,他也不能不還手。
放學出來的學生們紛紛騰出一塊空地圍觀。
蔚時看著弱不經風,一拳就能打倒的樣子,可等他們動上手,眾人發現蔚時沒那么弱。
松哥的兩個跟班被蔚時撂到地上,蔚時甩下胳膊,準備離開。
“啊…”
人群里有人驚呼,眼神驚恐的看著他后面。
蔚時后背猛的竄起麻意,身體先做出反應,往旁邊閃避了一下。
松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腕被人擰著,姿勢頗為扭曲。
蔚時順著擰松哥手腕的手看過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表情微微一愣,怎么是他。
“你什么人!”松哥吃痛,大吼一聲:“這是聯盟學院!”
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