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這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路茜那一家子就不太好過。
最初路父開的那家店確實賺了點錢,但是因為兩口子都摳門,不僅摳門,還壓榨員工,這誰受得了。
員工流動非常快,這就造成店鋪管理混亂。
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撐了幾個月,也賺了些錢。
路茜知道自家賺錢,花起錢來,更是大手大腳。
同學有的她要買,同學沒的她也要買。
出門也不住以前那種一兩百一晚上的旅館,動不動就是五星酒店。
大伯母對路茜溺愛得緊,自然是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將路茜養得越發物質起來。
高三不好好學習,整天想著吃喝玩樂。
大伯說了幾句,還被大伯母和路茜聯合起來懟。
說他就這么一個女兒,不給她用給誰用,于是大伯也無可奈何。
但隨著路茜花銷越來越大,店鋪的生意逐漸不好起來,路茜的零花錢相應減少。
路茜哪里能依,一哭二鬧就差三上吊了。
大伯母和大伯著急店鋪的生意,面對路茜失去耐心,路茜見這種辦法要不到錢,開始打別的主意。
她每天放學都去店里,然后將付款碼換成自己的,走的時候再換回去。
大伯父和大伯母雖然不太會算賬,但是每天有多少單還是算得清楚,一開始以為是有人沒給錢直接走了他們沒發現,后面才發現路茜干的事。
路茜被好一頓教訓,路茜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摔門絕食反抗。
大伯母和大伯哪里能看著路茜被餓著,只能服軟。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借款給大伯母和大伯的貸款公司上門要錢了。
店鋪開始是賺了點錢,可那些已經投到店鋪里面,還有一些花銷,根本就回不到本。
現在來要錢,他們哪里能還上。
借錢的時候把他們當成大爺供著貸款公司,此時變了個面目,兇神惡煞的讓還錢。
不還錢就在他們店鋪門口堵著,有客人直接趕跑。
這下一天下來更沒什么收入。
大伯被逼得沒辦法,只能轉讓店鋪。
雖然還掉一部分,可還有很多,這些錢開始產生利息。
大伯錯愕:“不是說利息很低的嗎?”
“是很低,那是你在規定的時間內還上,現在你沒還上,怎么可能還是那個利息。”
大伯:“…”
“這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大伯看著對方拿出來的合同,臉色漲成豬肝色:“你們…”
大伯想找當初介紹的那個朋友,結果那朋友哪里還能找到。
到最后逼得大伯不得不賣房子來還。
貸款是還上了,可是房子沒了。
大伯母和大伯想起來找路父一家,結果到那地方去,發現人家早就搬走了。
電話也換了,認識的那些鄰居朋友,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路茜過了一段好日子,哪里還肯過苦日子,也不管她父母的情況,依然每天都在要錢。
當初大伯母一家像吸血鬼一樣纏著路父路母,現在路茜就和當初的他們一樣。
初箏的大學生活十分愜意,王者號不發任務讓她敗家的話,那就更愜意。
不過桑隅挺忙,他的工作逐漸步入正軌,口碑上來,找他的人多起來。
許是初箏陪著他,桑隅每天沒想那么多,也沒時間去琢磨當初到底是誰陷害他,心境上發生了變化。
初箏下午沒課,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溜達到桑隅工作室那邊。
工作室是玻璃門,初箏往里面望一眼。
桑隅和一個女人站在一塊,許是角度問題,看上去有點親密。
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有點激動,抬手想要拉桑隅。
初箏眸子一瞇,推開玻璃門:“桑隅。”
桑隅正好避開女人的手,聽見初箏的聲音,他心頭猛地一跳,往門口看去。
初箏抄著手站在門口,神色淡淡的看著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來情緒。
桑隅立即往門口走來:“你看見什么了?”
初箏反問:“你想我看見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
初箏:“既然什么都沒做,你心虛什么?”
桑隅:“…”
那不是怕你誤會嗎?
里面的女子也走了出來,修身的黑色魚尾裙,將她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
女子剛哭過,眼眶微紅,眼角還帶著淚,我見猶憐的模樣。
桑隅伸手摟著初箏,將她往旁邊帶了帶:“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女子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初箏,委屈的問:“你交女朋友了?”
“嗯。”
女子眼淚又溢出眼眶,無聲的往下落。
她似乎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直接跑了出去。
“她誰啊?”
“大學同學,以前…關系不錯。”桑隅頓了下,又解釋:“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別亂想。”
大學同學…
桑隅沒出事的時候并不是這個樣子,有朋友也不意外。
“她來找你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遇見了。”桑隅道:“大概是覺得我現在過成這個樣子,太出乎意料了吧。”
“哦。”
初箏也沒追問,拉著桑隅進了里面。
桑隅有點擔心初箏會亂想,可初箏明顯沒那個意思,也沒任何吃醋的表現,反而給了他一堆東西。
直到晚上桑隅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她沒表現出來,并不代表她不記仇。
初箏查了下桑隅那位同學——當然不是因為她看上去對好人卡有不軌心思。
而是因為桑隅出事,肯定是身邊的熟悉的人。
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必須在好人卡發現之間將人搞定,不然他黑化了怎么辦!我很難辦的。
女子叫米娜,確實是桑隅的同學,不過她并沒從事相關專業,反而當了網紅,現在是某寶上一家原創服裝店的創始人,月入百萬。
陷害桑隅的人,肯定是有利害關系,米娜都不干這個,嫌疑并不大。
“你好。”
初箏抬頭,對上剛才在資料上看見的臉。
她猛地將身前的資料合上,鎮定的與來人對視:“有事?”
米娜取下墨鏡,禮貌的問:“可以坐嗎?”
初箏沒吭聲,米娜當她同意,坐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