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聲去了學校,初箏就知道讓凌軍他們陪讀是正確的。
就學校那個環境,聞聲一個人在那里,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么樣。
她去陪讀?
開什么玩笑!
她整天吃吃喝喝躺著做個咸魚不好嗎?
為什么要去學校受罪。
雖然不去學校陪讀,不過每天還是會接聞聲下課。
騎自行車的人不少,開四個輪子的絕對不多。
所以聞聲這樣的特例,很快就成為學生們的討論重點。
“聞聲,每天接你放學的是你姐姐嗎?”
聞聲搖頭。
聞聲長得好看,但就是不說話,顯得有些陰沉不好相處。
但是凌軍那群人除了上課時間,幾乎不會讓他有落單的時候,所以學校的人都知道聞聲惹不得。
而且聞聲和他們在一塊的時候,看上去就乖巧多了。
漸漸的學校的學生膽子就大一些,敢和他搭話。
“那是他媳婦。”凌軍帶著人過來,朝問話的那女學生道:“別打他主意哦,我姐很兇的。”
女學生錯愕,她看向聞聲,大概是想聞聲否認。
可聞聲完全沒否認的意思,并拉了拉著凌軍的袖子,示意他趕緊走。
很快聞聲結了婚的消息就在學校傳開。
學校里有不少人都是結了婚的,所以這不算什么稀奇事。
只是聞聲這段時間太有名氣,大家不免就稀奇了。
初箏在學校門口等聞聲,她翹著腿坐在駕駛座上,百般無聊的翻著一本書。
旁邊傳來爭吵聲,初箏扭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小胖墩正和人扭打在一起。
正是凌飛飛。
縣城里就這么一所學校,所有班都在這里,凌飛飛也在這里讀書。
凌飛飛仗著自己身體壯實,很快就將那人按在地上。
凌飛飛耀武揚威的踩著那人,還沒來得及發表得勝感言,后面幾個人高馬大的人過來,一把揪住凌飛飛的衣領。
初箏還沒看到后面的戲,聞聲和凌軍他們就出來了。
事后初箏聽凌軍說,凌飛飛被打得老慘了,張小萍跑去學校,結果自己反而被嚇得不輕。
最后鬧到胡家去。
凌嬌嬌‘早產’生下一個女兒,胡家本來就很不滿意,現在還這么多事,可想而知凌嬌嬌在公婆面前也不好過。
還有胡林,凌嬌嬌發現胡林喝醉酒有打人的習慣。
只要喝醉酒,平日里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不反抗還好,她一反抗胡林就往死里打她。
她挨打,公婆聽見也不會出來制止。
第二天反而責備她和胡林鬧,還不起來做早飯等。
公婆的責備,繼子的刁難,張小萍凌飛飛不斷折騰事,凌嬌嬌那叫一個身心疲憊。
后來凌嬌嬌才知道,胡林的前任妻子,就是被他打死的。
不過沒有證據,加上胡林有關系,胡家向外面說是病死的。
每次聞到酒味,凌嬌嬌就覺得害怕。
可是胡林要應酬的地方非常多,喝醉酒是常有的事。
凌嬌嬌每次聽說胡林出去應酬,她就不敢回家,躲在外面第二天才回去。
但總有的時候躲不過。
而且她這樣夜不歸宿,很快就引起胡林的懷疑。
懷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凌嬌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胡林不會怎么樣她,可是等到喝了酒,就開始算賬。
凌嬌嬌就不敢再躲到外面去了。
凌飛飛在學校惹是生非,胡林不管他之后,學校很快就將他開除。
不能上學,凌飛飛開始和人到處晃悠。
一天好的不學,壞的學了個十成十。
張小萍之前在凌嬌嬌的幫助下,開了個小店,生意一般,不過也能糊口。
凌樹在廠子也做得不怎么好,他腦子沒別人轉得快,活多干了,工資卻少。
縣城里的生活,并沒他們想的那么美好。
一年后。
聞聲去市里參加高考,初箏陪他一起。
凌軍等人也想去市里看看,也跟著蹭上車。
參加高考的人不少,因為剛恢復高考制度,所以什么年紀的人都有。
聞聲看完考場出來,正想去初箏那邊,他面前忽的一暗,被人擋住了。
聞聲不想惹麻煩,低著頭從另一邊離開。
擋住他的人卻沒這個打算。
“聞聲,好久不見啊。”
聞聲身體一僵。
“你也來參加高考啊?”那人繼續道:“我說你怎么沒寫信回家里,原來是打算參加高考。”
“他誰啊?”聞聲腰間忽的一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聞聲一側目就看見熟悉的臉。
心底突然安定下來。
對面的男人,見突然冒出個女的出來,還那么親密的摟著聞聲,臉上露出幾分戲謔之色。
“我們走吧。”聞聲拉著初箏要離開。
“喲,以前不是不說話的嗎?”男人胳膊一伸,攔著他:“走哪兒去呀,你還沒給我介紹下這位是誰?”
聞聲抿下唇不說話了。
初箏安撫性的拍下聞聲的手,抬眸看向男人:“讓開。”
“你算…”
初箏一腳踹過去。
男人被踹個正著,捂著傷處往后退,臉色瞬間漲紅,轉瞬又白下去。
四周來往的人,紛紛側目。
初箏睨著那人警告:“再敢騷擾他,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男人咬牙切齒,可此時疼得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初箏帶著聞聲揚長而去。
回到暫住的地方,聞聲一直很沉默。
初箏給他端來的飯也沒吃兩口。
初箏坐到他旁邊:“怎么了?”
聞聲手指攪在一起,初箏問半天他也不講話。
初箏將人推在后面的床上。
“你覺得我像女孩子嗎?”
初箏撐起身體,俯視他一會兒。
“有人這么說你?”
聞聲眸光一偏,避開和初箏視線相觸,只固執的問:“你會這么覺得嗎?”
初箏翻身下去,擁著他躺在床上:“你在我這里,只是你。”
家暴的男人要不得,有一次家暴就會有第二次,絕對不能相信這種人,千萬不要找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