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飛和凌嬌嬌被凌樹警告,加上都被初箏修理過,所以此時看見她,都默默的繞開,只能在背地里沖她翻白眼,詛咒她。
初箏整個往村霸方向發展,還帶著凌軍那些人,她的事,村民現在可不敢當著她的面說。
謠言終究是謠言。
沒有人真的瞧見初箏和誰不清不楚的。
反倒是村里的一些小孩,越來越喜歡她。
因為總能從她那里得到好吃的。
什么糖果啊,沒吃過的小零食啊,飲料啊…只要是縣城里有的,她都能拿出來。
村里的那些大人們,聽說是初箏給的,還十分大方,給得不少,小孩吃了還能剩下不少拿回家。
這下這些村民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們說她哪兒來的錢啊?”
“不知道,我看她整天也沒怎么出去啊…”
“上次我在縣城遇見她,她也只是和凌軍他們一起,沒見和誰有來往。”
“不會是她在哪兒撿了什么好東西吧?”
村民們整天討論初箏哪里來的錢。
最后當然是沒個結果。
初箏買的那些東西,可不是什么小錢。
隔壁村做那事那人,也最多是穿得好看點,可沒初箏這么大手大腳的花錢。
有的村民就覺得初箏估計不是做那事,肯定是有別的來錢渠道。
“我聽說凌軍他們的自行車就是她給買的。”
“真的假的?”
“凌軍他們自己說的,還能有假?”
“早知道我也讓我家娃,跟她一起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八卦的人就安靜下來。
最初他們還以為,初箏是跟著凌軍他們,才有那些東西。
現在才發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凌軍那幾個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新。
那感覺跟個城里人似的,干個活,都跟個領導視察一樣。
現在人家壓根不跟你來往,說這些有什么用。
“啊!”
“媽,媽!!凌飛飛搶我東西!!”
遠處的小孩兒突然鬧騰起來,有小孩沖這么喊。
聊八卦的村民趕緊跑過去。
大部分小孩都有好吃的,凌飛飛就不樂意了。
天天為點吃的,和人打架搶吃的。
最后弄得張小萍跟人吵得雞飛狗跳。
凌飛飛纏著凌樹要好吃的。
凌嬌嬌看初箏穿的,也是天天纏著凌樹給她做新衣服。
凌樹就沒睡過好覺。
張小萍雖然嫉妒初箏 那邊聯系上媒婆,媒婆讓她先等等,不著急,男方還在湊錢。
聽見這里,張小萍只能耐心等著。
想著只要把這禍害嫁出去就好了。
初箏難得到地里去。
他回去這兩天都沒出門,凌大壯家也沒什么動靜,初箏就沒管他。
今天聽說他出來干活,初箏這才慢悠悠的晃過來。
“哥,我來我來。”
凌軍跑得飛快,直接將聞聲手里施肥的工具搶了,狗腿的讓聞聲去那邊休息。
接著后面跟上的不良村霸組合,很快就將聞聲擠到旁邊。
聞聲:“…”
聞聲抬頭往旁邊看,初箏雙手插兜站在那邊。
烈陽掛在天邊,照得她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這一片很偏僻,因為距離村子遠,別的村民都不太愿意來,所以就分給了他。
此時四周就不良村霸組合,沒有別的人了。
聞聲沒有下手的地方,只好朝著初箏那邊走過去。
初箏朝著他伸出手。
聞聲手往后挪了挪,低著頭不說話,也不伸手。
初箏彎腰拉著他胳膊,將人拽上去。
“怎么一個人到這里。”初箏拍了拍他身上沾的土:“誰給你分的?”
聞聲搖頭。
他喜歡一個人干活。
而且這里也沒別人,他覺得挺好的。
初箏拉著他往旁邊陰涼的地方走,聞聲掙扎下。
“臟…”
聞聲聲音很輕,像貓兒嚶嚀了一聲,如果不是這四周安靜,初箏估計都聽不見。
初箏回頭:“你說什么?”
聞聲唇瓣囁喏下:“…臟。”
他手上很臟。
他不想讓她碰到那些臟東西。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會說話不說話是什么毛病!不好好說話,以后你丫的就真的不會講話了!
聞聲抿下唇:“會。”
“那為什么不說話?”
聞聲撇開頭,不搭話了。
初箏:“…”
初箏在心底安撫自己幾句,拉著他的手往前走。
“給你洗洗就不臟了。”
聞聲:“…”
她不嫌棄的嗎?
初箏拉著他到旁邊的樹下坐下,用水給洗了洗,又拿帕子仔細擦干凈。
聞聲的手指修長,但是上面布著舊繭和傷口。
和初箏過來的時候差不多,不過她已經好久不干活,都養得差不多了。
所以聞聲的手被她握著,就形成鮮明對比。
聞聲瑟縮下,初箏按著他:“干什么?”
聞聲臉上不知何時染了紅暈,他抿著唇,眸子里有倔犟和窘迫。
“不嫌棄你。”初箏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別動,再動砍手!”
聞聲:“…”
凌軍用手捅了捅旁邊的人:“看。”
他們往樹蔭那邊看去。
男孩子低著頭,坐在女孩子身邊,雙手被女孩子握著,陽光從樹冠縫隙里,斑駁的落在他們身上。
凌軍道:“這聞聲好像也沒以前看著那么陰沉啊。”
聞聲平時不說話,獨來獨往,身上就顯得陰沉沉的。
可是近距離看,他就是個長得特別俊俏的男孩子,身上還帶著讀書人的書卷氣。
特別是在初箏身邊的時候,那簡直乖得出奇,他們這些大男人看著,都覺得有點心動。
“姐是喜歡他嗎?”有人好奇。
“廢話,要不是喜歡他,干什么這么對他?”
“咱姐牛逼啊。”
別的女孩子對喜歡的人,那可是扭扭捏捏,有的都不敢表露出來。
他們姐就直接上手追了。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他們再次確定,跟著初箏混是正確的。
“你們賭不賭?”
“賭什么?”
“賭咱姐什么時候能…”那人擠眉弄眼。
“哦”
眾人很懂得起的拖長音。
“我賭一個月!”
“一個月有點久吧?”
“半個月!”
“也不一定,看聞聲這樣,還挺抗拒的,我賭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