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厭不太明白,鳳凰怎么會怕冷。
鳳凰可是火屬性的,誰冷她都不可能冷。
但是他還是乖乖的變回本體,讓初箏抱著。
初箏抱著軟軟的毛,幸福得冒泡泡。
這才是人生贏家應該有的待遇!
以前過的都是什么乞丐生活!
好軟好軟…
冷靜冷靜。
初箏繃緊表情,手掌在涂厭身上亂摸。
“小鳳凰。”涂厭用爪子按住她,低聲警告:“不要亂摸。”
“哦。”
初箏不動了。
涂厭松開她,初箏立即又開始摸。
涂厭阻止她兩次,初箏嘴上答應得好好的,等他松開,立即就開始。
涂厭只好摟著她,有些別扭的道:“別往下面摸。”
初箏往上面蹭了蹭,摸到他脖子上的毛毛。
涂厭覺得此時的初箏和平時不太一樣,臉上雖然還是冷冰冰,沒什么表情,可涂厭覺得她身上似乎溢著某種歡喜。
初箏摸了一會兒,有些昏昏欲睡。
涂厭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心情有些復雜。
“小鳳凰?”
初箏拿手捂耳朵,底下還是軟乎乎的,她又蹭了蹭。
涂厭身體微微僵硬,她蹭的位置…
涂鴉想把初箏放下來,結果初箏突然把他摟緊:“我的!!”一只手還慢慢的摸著。
涂厭實在是受不了,變了回來。
軟乎乎的墊子消失,初箏猛地睜開眼,對上涂厭那張漂亮的臉。
初箏看下四周,天不知什么時候亮了。
她摸下耳朵,鎮定的從涂厭身上下來,好像剛才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涂厭:“…”
初箏給他弄來幾個果子作為早餐,吃完之后繼續趕路。
初箏這次走在后面,目光不時落在他身上。
涂厭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總感覺后面的小鳳凰在打什么歪主意。
前面就是絕命嶺,涂厭心底逐漸警惕起來。
絕命嶺的兇獸大多在洪荒里犯過事,被追得沒辦法,投靠絕命嶺,為非作歹。
“我們不能飛過去?”
為什么非得走過去?
我會飛啊!
“不能。”涂厭搖頭:“絕命嶺上空不能飛行。”神獸也不行。
“這里的獸這么厲害?”還能空中管轄。
“…不是,據說是自然形成的。”涂厭聲音低沉:“不過是被絕命嶺里的兇獸撿了便宜。”
洪荒里有許多神奇的地方。
這不算什么。
不過被獸利用起來,那就不一樣了…
不能飛就不能飛吧。
那就走過去。
“站住!”
初箏和涂厭剛踏入絕命嶺范圍,就是一聲呵斥響起。
幾個男人穿著獸皮,吊兒郎當的從旁邊的林間走出來。
對方打量初箏,目光有些放肆赤裸,還不時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你們干什么的?”
涂厭往前,擋住初箏:“借個道。”
“借道可以啊,不過…”對方摸著下巴,色瞇瞇的往涂厭后面看:“她得留下,你過去。”
絕命嶺不僅打劫東西,也會搶獸。
特別是好看的。
此時他們明顯是看上初箏。
“我留下做什么?”初箏從涂厭身后冒個頭,認真的問:“殺你們?”
“哈哈哈…”
對面的幾只像是聽見好聽的笑話。
“殺我們,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就憑你也想殺我們哈哈哈…”
“那我呢?”涂厭半瞇著眼,危險的光澤流轉其中。
“你?你算個什么東西…”那只獸話音忽的一頓,雙手去抓自己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涂厭揮手,那只獸朝著旁邊摔去,砸在一顆樹上,滑到地上。
男子陰郁的眸子里盛著殺氣:“涂厭。”
對面的幾只獸瞬間變了臉色。
“走…走走,快走。”
幾只獸都不顧躺在地上的同伴,立即往山林里逃了。
涂厭穩住身體里亂竄的氣息,轉頭看初箏:“盡快過去,不然他們會叫更多的獸來。”
不知道是涂厭烏鴉嘴,還是他深諳這里的套路。
他們還沒走多遠,就被一群獸給攔住了。
有一部分獸是人形,有一部分本體,從林間逐漸顯露,將他們包圍起來。
“涂厭,你還敢出現在這里。”
渾厚的聲音從深處傳出來,一道人影疾掠而來,四周的兇獸紛紛垂著頭,以示尊敬:“大王。”
這是絕命嶺現在的大王,身形高大,五官還算俊朗,但是倒八字眉讓他看上去兇悍。
絕命嶺大王兇狠的瞪著涂厭:“上次你殺我絕命嶺那么多獸,你現在還敢出現,涂厭你真以為自己能稱霸洪荒?”
“你們擋路在先。”涂厭表情沒什么變化。
“絕命嶺是我的地盤,想從這里過,就得按照規矩!”絕命嶺大王身上的氣勢一盛,蠻橫的威壓橫掃而來。
“按照我的規矩也是規矩。”涂厭伸手將初箏護在身后,氣浪拂過,他身形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
絕命嶺大王怒極反笑。
“涂厭你還這么狂妄自大,我可聽說…你受了傷。”
說到后面,絕命嶺大王門語調猛地低沉下來。
涂厭受傷的消息,洪荒里到處都在傳。
他雖然不是受傷,可實力確實大打折扣。
對上絕命嶺這些亡命之獸,他也沒有十全把握。
“打打殺殺成何體統。”初箏拉住涂厭,直接站了出去,望向絕命嶺大王,語氣冷淡:“我們談一筆交易。”
女孩子一襲緋色衣裙,五官精致,即便是面無表情,似也透著張揚的綺麗,和洪荒里的那些獸完全不一樣。
林間斑駁的光線落下,在她身上投出光影,舉手投足間,有屬于神獸的高貴優雅,不容侵犯。
絕命嶺大王眸子一瞇:“你是鳳凰?”
“認識我?”
“洪荒里誰也沒聽過你的。”絕命嶺大王笑得有些詭異還有些貪婪:“不過,現在有人要你的命。”
初箏沉默下。
這個時候,要她的命…估計是妖嬈那個狗東西。
初箏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流瀉出來:“你可以聽完我的交易條件,再決定。”
絕命嶺大王盯著初箏看半晌,又看看涂厭,心中計較一番:“行,說來聽聽。”